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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，我们刚出来，就发现好几个偷听的，我气的磨牙。
丽莎和猪小弟，这一对儿活宝，女灵也没忍住，唇角也跟着上扬，圆润的弧度，在灯光下发着淡弱的光泽。
“咕噜。”我嗓子突然好干，之前的火气，全都熄灭了，不过脐下三寸的火气，却腾腾的烧了起来。
“先生，您的卡……”服务员怯生生的把卡递了回来。
我深吸了两口气，又看了眼丽莎他们的包房，咬牙切齿的说：“再给我每样打包两份，记住，锅底也要，记在玫瑰厅账上。”
我们刚才从里面出来，跟丽莎又是一起进来的，所以服务员根本没怀疑。
“先生，锅底……您有东西可以盛放吗？如果没有的话，也可以用我们的锅具，不过需要交纳押金，到时候……”
“没问题。”我都没听服务员说完，就直接同意了，破坏我和女灵的第一次约会，我表示对狠宰他一顿，毫无压力。
哼哼，胖子和大猫有口福了，要不是店里的酒水加价太多，我都想连啤酒一起拎着了。
至于什么惹祸的是丽莎，猪小弟最多算是从犯之类的，我表示不清楚，既然是情侣包房，当然犯了错误要一起承担。
嗯嗯，就是这样。
这顿饭吃的虽然有点一波三折，不过至少有一点丽莎没说错，味道真心不错。
肉质最能看出火锅店的品质，环境和服务就更别提了，中途有人推着餐车过来，点燃两杯酒，又用玫瑰花入菜，女灵的眼睛比平时还要亮了一些。
我看的心头一阵发痒，更是愧疚的不要不要的，女人都喜欢浪漫，我一直都知道。
可惜，之前一直只顾着乔桑复活的事，口口声声说好好照顾女灵，可除了没饿死之外，我还真就没做到什么。
最悲催的是，女灵是集天地灵气而生的，哪怕没有我惦记着她吃饭，她也还能活的好好的。
一念及此，我都有点泄气了，“我是不是很差劲？”
女灵一愣，不手指还在转动着玫瑰花茎儿，看了我一会儿，突然笑了，“你是说这个？
嗯，我很开心，不过天天这样也没必要，那就算不上惊喜了。”
我心里多少舒坦了点，“可我以前一直做的不好。”
女灵不计较，那是她的大度，我还做不到拿别人的大度，当成自己脸大的资本。
“可是，你以前也不是我男朋友啊，难道你是说，愧对她吗？”女灵歪着头，调皮的看着我。
我的脸皮子更僵硬了，前任，果然是个跨不过去的话题，连女灵都不能例外吗？
她看似开玩笑的提提，但我心里很清楚，她是在意的，眼睛都一直盯着我呢，玫瑰花茎儿都要被攥折了。
我对乔桑……
前世今生交杂在一起，还真是挺复杂的，哪怕是为了女灵开心，我也不会去说假话，否定之前的感情。
“我曾经对她一见钟情，现在想来，应该是有上辈子的影响，我和她，也不像跟你这么纯粹，我以前一直以为，是乔桑的性格比较冷。
或者恋爱的人是各种各样的，谈的方式肯定也不一样，不过现在我懂了，那是因为她心里装着的不是我。
甚至不是莫离，她在算计，她想报仇，而我，就是那个仇人。”
我忍不住冷笑，心心念念娶回来，一直以为亏负，拼命也要复活的人，却把我当仇人。
从认识的那一瞬开始，就是在算计，这种痛苦，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。
女灵握住我的手，心疼的摇头，“不用说了，都过去了。”
“不。”这次我不打算逃避了，以前就是怕剖开，怕面对，但是这件事已经成为我和女灵之间的障碍，那我就一定得说。
如果是女灵有一段这样的过往，我心里一直不知道，也许最初只是一根刺，但以后呢？
这根刺会越扎越深，甚至化脓，流血，到不可挽回，哪怕这一切都是我想的严重了，女灵可以理解，可以包容。
我也不愿意，委屈一个对我全心全意的人，那我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，跟她在一起。
我回握住女灵的手，拍了两下，让她安心，“我对她的感情是真的，哪怕有上辈子的影子，但是不管是最初的悸动，还是后来的结婚，都是认真的。
我是成年人了，就算觉得跟别人的恋爱不一样，但决定是我自己下的，就肯定考虑过，也问过自己的心。”
我之前不清楚这点，一直想要分裂开我和前生的莫离，但其实根本没有必要。
我就是莫离，灵魂是同一个，感受也会有相似之处，难道前生的莫离恩怨分明，我这辈子就一定要是非不分吗？
“但是，我现在爱的是你，也只有你，过去的一切，都在复活她的那一刻起，结束了，女灵，你相信我，如果我还没放下自己的心，绝对不会跟你开始。”
我认真看着女灵的眼睛，在她看来，我是刚分手，就跟她告白了，可能有点突然，甚至担心，我会不会是，打算用她，来忘记前一段感情。
可是对我来说，完全不是这么回事，其实我早就爱上女灵了，但是对乔桑，我有责任，有愧疚。
在一切没了断，没看清楚之前，我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，要不是女灵，面对乔桑的算计，在福德惠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，我恐怕就直接崩溃了。
“你别说了，我都明白了。”女灵突然笑了，“你忘了，你体内有我的灵气。”
“呃？”我的剖析突然停住了，我确实忘记了，在横一电子的时候，为了对抗法阵，我已经把灵气召唤出来了。
所以我刚才心里所想的一切，女灵都能知道，比我说出来的，还要精准一万倍。
“那你还问我？”我有点哭笑不得，这以后还能不能有点小秘密了？
“嗯。”女灵傲娇的点头，“我都知道了，但是，不妨碍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啊，今天不说，哪怕我懂了，你确定，你也真的想明白了吗？”
呃……
这回我还真没话说了，对，在乔桑复活的一瞬，我就把话说明白了，也跟她分手了。
但是心理的确还不算是想明白了，甚至还浑浑沌沌着疼，就连后来跟女灵的表白，也半是因为胖子，大猫他们的怂恿，半是赶到那了。
这么说当然不是推卸责任，更不是说，我对女灵的感情不够，我对自己还是很清楚的，如果不爱，哪怕生死攸关，我也不会乱说话，给别人希望。
能走到这一步，其实我潜意识里，早就清楚对女灵的感情了，不过女灵说的对，这没用。
我一天没彻底理顺，就一天不算跟她之间，真正的开始。
我握着女灵的手，直接绕了过去，蹲在她面前，“我们这个时代，喜欢一个人到最深刻的时候，就是跟她结婚。
照顾她，爱护她，一生一世都不分开，表达爱意的方式，就是拴住她。”
我从怀里掏出戒指盒，小心的打开，这还真就不是今天现买的，当然，也不是为乔桑买的。
拿曾经的戒指，送给现在的女朋友，这种事我肯定干不出来。
这还是当初没毕业的时候，跟胖子打趣，说看谁将来能先找到女朋友，就买了这么一个戒指。
一直想要送给最爱的人，后来对乔桑一见钟情，甚至是到了最后的结婚，重新买了婚戒，我自己都说不清楚，为什么这枚戒指一直没拿出来过。
也许冥冥之中，真是早就注定了的，能跟我走到最后的，是女灵。
女灵挣扎了下，疑惑的看着我。
“我们习惯用戒指来象征爱情，爱一个人，就会亲手为她戴上戒指，听过一句话吧？钻石恒久远，一颗永留存。
呵呵，当然，这戒指很便宜，没有钻，不过肯定是真的，不能掉色，当年我跟胖子一起买的，约定了送给最爱的女人。”
女灵这回没动，任由我把戒指戴在中指，翘了翘手指，疑惑的问：“这，算是求婚吗？”
“噗……”我能说我被呛到了吗？我万万没想到，女灵不但知道戒指的含义，还知道的这么透彻。
没错，一般戒指都是求婚时候用的，可我现在真不是啊，并非我不愿意娶女灵，可我昨晚才表白，今天早上她才答应啊。
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约会，好吧，还被丽莎给闹了个大红脸，这要是直接求婚，都不是闪婚了，是直接昏吧？
当然，女灵问到这个的时候，我一点紧张和抵触的感觉都没有，甚至心跳还加快了半拍。
貌似，还有点小期待。
但是总不能真的就拿这种戒指糊弄吧？我握着女灵的手，一个没忍住，在戒指上亲吻了下，总有种贴上标签，盖个章的感觉。
“结婚戒指是要戴一辈子的，而且求婚的日子，是女人要用来回忆一辈子的，我怎么可能这么委屈你？”
要是让别人知道，娶媳妇这么容易，恐怕都得直接昏过去一群，救护车都不够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