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 为了斩草除根

榛子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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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05章为了斩草除根

    自这日之后,萧御每日都很忙碌。

    与他每次忙碌起来的时候一样。

    冰月早上醒来的时候,他已经去上朝了。

    而当她晚上睡着的时候,他才悄悄地回来,拥着她入眠。

    有时候,紫墨轩的灯甚至要一直亮到凌晨。

    虽不曾见面,但冰月一直都知道他回来,因此晚上睡觉的时候,一旦感觉到他的气息,她便会下意识地拱进他的怀里去。

    萧御每每拥她入眠,一日的疲累唯有抱着她的时候,才觉得安心。

    三日后,冰月正在埋头画着什么,宁远突然匆匆跑到门外。

    连续不断地敲门声敲得冰月心烦意乱。

    一开门,手腕翻动,线条勾勒,一只黑色的乌龟已然跃然面上。

    等画完之后,冰月才吐出一口浊气,也在此时,方才意识到,被她画了脸的人并不是宁远,而是一个与宁远有五分相似的男子。

    这男子一脸颓败,胡子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刮过了,一身灰长锦袍上隐隐还有些酸臭味。

    冰月皱了皱眉,后退一步:“你是谁啊?”

    三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宁远领教冰月被打扰的时候的生气程度了。

    栖霞宫里的宫人都是知道这一点的,因此这三天便欺负他一个新来的。

    总用“你是姑娘的朋友”这个理由来搪塞,让他跑了多少趟腿。

    这还不算什么,最可恶的是,这夫妻两个一旦被打扰,那报复手段可是极其残忍的。

    所以,今天他乖觉地躲在了后面。

    等冰月问起话来,才从男子身后探出头来,嘻嘻一笑:“那个,这是我大哥,宁公,宁风。”

    冰月瞪他一眼,手腕一翻,手中的毛笔已然落在了她身后不远处的书桌上,安安静静地躺在笔搁上,仿佛它一直都是在那里的。

    宁风眸底划过一抹惊诧:“姑娘好身手。”

    冰月对宁风的印象并不好,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有些差的。

    在她的认知里,男人可以专情,也可以花心。

    但若是披着专情的外衣,做着花心的事情,就让人恶心了。

    而宁风,显然就是其中之一。

    冰月仍站在门前,冷声问道:“找我什么事?”

    说完,又不忘数落宁远一通,“你当真当这王宫是你家了,随便什么人都带进来?若是萧御出了什么事情,你可别怪我跟你翻脸!”

    在她心中,虽然宁远也占据着重要的地位,但是这地位却远远无法与萧御相比的。

    萧御是她心中最重要的存在,任何与此相悖的,无论是她在意的还是不在意,她都无所谓毁灭。

    宁远尴尬地挠了挠头,往后退了一步:“萧王点头了的。”

    虽然确实是萧御点了头的,但是在冰月面前,他总是觉得有些心虚。

    毕竟,萧御点头的最重要原因,他自己是清楚的,那是因为冰月已经插手这件事情了。

    说到底,他是利用了萧御对她的感情。

    冰月冷眼瞧宁远一眼:“下不为例!”

    宁远立马点头:“保证!”

    “说吧!”不再理会宁远,冰月干脆双手环胸,斜靠在门框上,斜眼睨着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那里的宁风。

    宁风仍有些呆愣。

    这女子身上的气场好强大,让人忍不住被吸引。

    见他如此,宁远也不由得皱了皱眉,伸手推了推他:“大哥!”

    宁风恍然回神,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,连忙躬身向冰月道歉:“抱歉,宁风失礼了。”

    冰月冷哼一声,心中却是越发不待见宁风了。

    能在这种时候还有空对别的女人失神的男人,让人厌恶!

    “宁公还是说吧,身为外男,随便进入后宫,对谏议大夫来说,可是个不错的议题。”

    冰月这话带着几分冷嘲热讽。表情也是毫不留情地冷然。

    宁风惊觉,眼前的女子似乎对他,有一种莫名的敌意:“听说律儿在宫里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!”冰月轻笑一声,打断了他的话,“宁公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提起律儿?律儿的生父?还是萧国的公爷?”

    宁风微微蹙眉,表情也带了几分不悦:“姑娘又以什么身份与我说话?”

    冰月轻蔑一笑,耸耸肩:“律儿,你说我以什么身份合适呢?”

    “娘亲。”宁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今日一连三日的暴雨才算停歇,他也已三日没有见到娘亲了。

    所以,一大早他便跟卿儿一起过来了。

    谁知道,一进栖霞宫就见到了不想见到的人。

    宁律不由撇撇嘴,视线却穿过宁风,看向冰月:“娘亲。你这些日子在忙什么,都不来看我跟卿儿。也不让宫人放我们出门。”

    这话带着几分埋怨,却也是孩子对母亲的撒娇。

    冰月站直身子,伸出手来,一边一个孩子,将他们抱住:“大雨的天,自然不能乱跑。你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?”

    宁律撇撇嘴,不再纠结于此:“那我们今天还学算术么?”

    “自然要学的!”冰月认真点头。

    学业是不可荒废的。

    “娘亲,可不可以等一会儿再学啊!”卿儿扬起小脑袋,看着冰月,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上去格外的可爱。

    冰月疑惑地问道:“为什么要过一会儿?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偷懒了!”宁律指着卿儿哈哈大笑起来,又向冰月道,“娘亲,你不知道,卿儿这几天每天都要睡很久的。”

    冰月这才注意到卿儿一副看上去很困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不由蹙起了眉心,蹲下身来,双手握住卿儿的肩膀:“卿儿,你觉得很困么?”

    卿儿疲惫地打了个哈欠,小脑袋一点一点的:“娘亲,我真的好困啊!”

    一句话刚说完,他又再次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冰月心中一沉,连忙叫道:“小全子,去叫萧御,快!”

    见她一脸焦急严肃,没有人敢耽搁。

    小全子连忙跑出了宫门。

    宁风却拉住了宁律:“律儿,跟我回家!”

    宁律冷冷地看他一眼,手臂一扭,便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宁风的桎梏:“这里便是我家。”

    宁风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才一年多的时间,这孩子的功力竟进展如此神速,能轻而易举地挣脱他了么?

    宁律已快步走到了冰月身边:“娘亲,卿儿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他皱着眉心,看着靠在冰月身上脑袋一点一点,又要再次睡着的卿儿。

    冰月轻轻摇了摇头:“娘亲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,将卿儿抱起来,安顿在了床上,交代宁律:“你答应娘亲,照顾好卿儿,娘亲去去就回。”

    宁律认真地点头。

    冰月匆匆出来,叫:“紫霞,紫鸢,紫鸾,紫玉,你们都去殿里,陪着小主子。”

    四个丫头连忙点头应是,纷纷进了门。

    冰月冷眼看一眼仍站在廊下的宁风:“宁远,人打哪里来的,就给我送哪里去!我这里不欢迎他!”

    宁远一顿,有些为难,却还是劝道:“哥,我们先走吧。”

    宁风却不满地瞪着冰月:“把律儿还给我!”

    冰月冷眼觑他一眼:“律儿不是你的所有物,没有归不归还的。他是个孩子,也是个懂事的孩子,他知道自己在哪里,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!宁远,他交给你,我不想再废话,我还有事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冰月已经从宁风身边走过,正要转向另一个方向。

    宁风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,沉声怒道:“把律儿还给我!”

    “大哥!”宁远一惊,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宁风的动作。

    宁风却是紧紧地攥着冰月的胳膊,不肯松手。

    冰月皱紧了眉头,忍受着胸腔中的怒火和胳膊处传来的疼痛,低声喝道:“松手!”

    宁风却不为所动,仍怒声道:“把律儿还给我!”

    冰月突然灿然一笑:“还给你?宁风先生,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!这些年,你有管过他么?他是死是活,与你似乎从来都没有关系的。那么,请问您,宁风先生,此时此刻,您又凭什么来跟我要律儿?只是因为你是他的亲生父亲?呵!真是好笑!即便你是他的亲生父亲又如何?你可曾给过他一点儿身为父亲的关爱?既然没有,你又凭什么以‘父亲’二字自居,甚至恬不知耻地在这个时候来跟我要人?!我告诉你,律儿是我的儿子,谁想把他带走,先问过我手里的匕首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寒光乍现,冰月握着匕首的手早已毫不犹豫地朝着宁风的手上扎去。

    她的动作快捷迅猛,若非宁风也懂些武功,这一招只怕是躲不过的了。

    他惊诧万分,连连后退,手背上却仍是被匕首划出了一条血线。

    这女人当真下得了手!

    他心中震惊,用另一手捏住手腕,防止血流过多,又抬起头,阴鸷的目光瞪着冰月:“你别欺人太甚!”

    “我欺人太甚?!是谁欺人太甚?!我的儿子如今生了重病,你却在这里拦住我去请大夫,是谁欺人太甚?!宁风,我告诉你,我的卿儿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我要你宁家陪葬!”冰月气红了眼,瞪着宁风,语气冰冷而凌厉。

    宁远不敢置信地看着她,她周身散发着的寒气和煞气让人畏惧。

    他不由地后退数步:“小……”

    他有些不敢相信,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让整个宁家陪葬?

    那么他呢?

    在她心里,他又到底算是什么?

    痛苦弥漫上宁远的眸子,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阵阵泛着疼痛。

    “宁远,你别这样看着我。你该知道,卿儿对于我来说的重要性。你若是要保住宁家,最好把这条疯狗管住!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瞎耗!你们自己家的事情,自己解决去!至于那女人的身份,萧御已经查出来了。不过,我看你这位哥哥应该是不想知道的。他怕是已经爱上如今的这个女人了!还有,你别想着偷偷将宁律交给他!他此时要宁律,不是为了照顾他,而是为了那个女人,要斩草除根!”

    说完,冰月再不看宁远那震惊的目光,翩然而去。

    卿儿的情况与她之前有些类似,她必须尽快找到解药!

    她记得,那个时候的解药,是轩辕古给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