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四章:灾难来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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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六十四章:灾难来临

    “以浅,你这么看着我是所谓何事儿?”

    经理退后几步,很尴尬的看我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何不将计就计?

    “对,是我说的。”我笑笑。

    经理用那种不敢置信的表情看我,拿着文件的手慢慢垂下来。

    沉默了几秒钟,然后轻言细语说:“算了,刚才的话,当我没听见,我会和许朗保密的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想发笑,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。

    “那就谢谢了????”

    ????

    言语最近每天中午都会在楼下拿着饭盒等我,一见我出来,特像欢快的小孩子一样。

    可他哪里像小孩子啊,西装革履,看着成熟稳重,加上帅气,吸引了一群小女生偷偷观望。

    有时候她们叽叽喳喳烦了,言语会用大眼睛瞪她们一眼。

    那些刚才还起劲儿的小女生,恨不得钻地遁走。

    “食堂的饭没有营养,往后我每天都给你来送。”

    温暖的目光,我身体处于僵硬中。

    看到言语身后有一个穿着皮夹克留着小胡子的男人,拿着相机拍了我们。可能是在镜头发现我已将他看穿,立马拿着相机溜了。

    应该是媒体的人,他们总是想从我们这些人身上挖点儿什么大料,提高他们销量,实在是无赖至极。

    言语想要回头,我扯住言语胳膊,没让他动。

    “走吧,我们去食堂吃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到了食堂,心也不能完全清净下来。

    除了那些同事们,看我们比看明星还要热烈之外,我们看到许朗。

    一个端着餐盘,周围是空位。

    大家不敢去接近他。

    所以。特别有种形单影只的凄凉感。

    一个人默默的拿着筷子,挑着饭菜往嘴里送。

    想必,他听到同事们的议论,也看了新闻,打心眼儿里认为。说出他们隐婚,让他们被记者每天骚然的罪魁祸首是我。

    “来吧,我们去那边儿坐。”

    言语走在前面,那是和许朗隔着很远的地方。人特被多,勉强才找到两个空位儿。

    饭吃在我嘴里,索然无味儿。

    我自己都不知道,那个从死人岛里回来的人,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过的人,怎么心就慢慢变软,就和着了魔一样,谁特么的知道啊。

    饭吃过,我目送言语走。

    从落地窗那个位置往办公室走的走廊里。

    许朗和我迎面而来,他脸色不太对劲儿,不是生气或者自身的寒冷,有种大病初愈的苍白。

    尤其是嘴唇,腮帮子轻轻鼓着,一看就在强撑着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我熟悉的戾气竟然没了。反倒眼神儿特别温柔、

    有种疲倦到骨子里的软和劲儿。

    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停步。

    扭头。

    他也这个动作,看我。

    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,我以为我会因为前几日他在我沉睡状态对我说的话心里再次激动,谁知道,我反而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苏以浅,是你像媒体透露我和琉染的婚事儿么。”

    有气无力,语气一点儿都不尖锐,总觉得我眼前是个假许朗。

    但凡有点儿脑子都应该想清楚,我这一个月虚弱到要死掉,哪有闲工夫去说闲话。

    不过,要是你许朗觉得那个宵小之人是我的话,那便是吧,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遂了你意。

    我们两个之间冰冷到极点。

    我看他,还是那般无所谓。他看我。有种不可置信,有种厌恶至极。

    “那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以浅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和琉染结婚!”

    我楞了一下,对于许朗这种心平气和解释一般的语气,有些不适应。

    “嗯,那是你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我笑笑,要走。

    想不明白,许朗是怎么跨过来牵上我手的,我浑身鸡皮疙瘩炸起来。

    想要飞快甩开他手,甩了半天,白搭。

    “许董,请您放手!!”

    许朗眼底升腾起一股子寒意,目光坚硬执拗。

    “苏以浅,你特么把我话往心里搁不成么!!”

    “咱们两个压根儿没什么交集,谈不上什么搁不搁,再者说,我心里都满了。”我画出一个心脏,对,那是我的心脏。

    “里面满满都是言语,其他男人对我来说,和看我爸没啥区别。”

    对,没啥区别。

    手劲儿越来越大,疼痛感慢慢涌上来。

    我还是笑着看已经发怒的许朗。

    “苏以浅,我要怎样,你才肯回到过去?”

    要怎么样,我才能回到过去。

    简直要笑死人,都特么奔三的人,你难道不知道,失去的,怎么弥补都白搭?

    “很简单,爱上我,然后在婚礼那天抛弃琉染!!”

    空气流动的是酸楚,我笑笑,确实这样。

    许朗气焰全部熄灭,“只能这样么?”

    只能这样么。

    舍不得?

    对,舍不得,想当年,那可是一票绝杀守护的人。

    我抽出手,已经掉了一层皮,许朗的手劲儿真不是开玩笑的。

    手通红,我没去管。

    “疼不疼?!”

    许朗满眼里全是心疼和不忍心。

    “再见!”

    我转身儿的那一刻,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,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只知道应该是一年前的苏以浅在矫情。

    一年前的苏以浅究竟是多喜欢这个男人,为了钱做人家傍家儿就算了,还特么动了真感情,除了活该,我根本看不到什么感动的成分。

    擦去眼泪。

    装作没事儿人回到办公室,那些同事看我进来,立马从八卦状态转变成工作状态,

    我都没忍住笑了,看来,只要我身上染了八卦,比领导都有威慑力。

    我接手的还是前段时间,许朗在新西兰买的那块儿地的建设工作。

    这个策划案反复的做,反复的被许朗给驳回、

    我知道除了工作原因,个人情感也掺杂在里面。

    经理面无表情的进来,看我的时候,我低了头。

    以后真的不知道怎么相处了,即使诬陷了我,但毕竟是红口白牙说的好好的,不会告诉许朗的。

    许朗还是知道了。

    “那个表格重新再做一个,还有策划案,许董说今天下班儿之前见不到的话,你要留在公司里加班儿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所有女同事都如临大敌的看我,我知道我要成为一颗巨大的树。

    树倒了猢狲就散。

    那一I天过的特别煎熬,脑子一遍遍想着许朗说的话,另一方面,我走哪儿都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,现在恐怕是个几岁的孩子,看过新闻都知道你,我这个千年的小三儿,专和许朗琉染过不去。

    把所有需要处理的文件都处理好,给许朗发了邮件,他看见没看见我不知道。

    但,公司里又开始因为许朗的不安分出事儿了!

    接近下班儿的时候,言语说要来接我下班儿。

    我就坐在办公椅上等着,许朗突然就闯进我们办公室,对,是闯进来,压根儿没有预兆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愣住,许朗反倒是很平常的看我一眼,然后走了。

    完全让人摸不到头脑。

    经理也看我一眼。

    我低头,继续等言语。

    已经到了下班儿的点,人都走的差不多了,没看见言语。

    打他电话也不通,难免会让人焦心。

    走出公司大门儿,一眼就看见言语,

    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雪,他站在雪里,肩膀上头上全是雪花儿。

    “言语????”

    还没喊完。

    许朗从另一个方向走到言语身边儿,

    看样子言语也站在等许朗,立马站的笔挺。

    许朗在离言语有五六米的地方停了,目光中数不出来的表情。

    我就和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“我们恐怕不能再成哥们儿了。”许朗笑得很无奈,很苍白。

    言语始终用一种凝重的表情皱眉,几乎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“可,苏以浅不是玩具,不是谁的,她还是她自己。”

    言语一说到以浅两个字,脸上的柔情快要把人给化了。

    确实,这就是我选择言语的原因,言语能给人长久,不会反复无常,永远是对我柔情,对他人绝情,这对我来说,就够了。

    “从今天开始,我也会对苏以浅好,拼命的好,来补偿我这个混蛋对她的伤害。”

    “补得回来?以浅之所以现在变成这个样子????”言语话没说完,咬了后槽牙,腮帮鼓起一块儿,“我真特么的想打死你丫的!”

    许朗就这么站着,黑色西服,熨帖好看。

    但,背影伶仃到让人心疼。

    言语始终那般冷漠到让人不敢靠近,但他扭头看我那眼,温柔到骨子里去。

    “下班儿了,咱们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绅士笑着走过来,帮我拎包。

    我们上了车,许朗还是那般姿势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言语倒是没事人一样,笑着问我去哪儿吃饭。

    我看着前挡风玻璃,看着许朗深邃目光。

    “去我家吧,我给你做饭,”

    ‘好!’

    车子绝尘而去,许朗在后视镜里面慢慢变小,直到不见。

    一年前,苏以浅,很痛恨自己为什么懦弱到不敢喜欢许朗,一年以后,苏以浅依旧会心疼,更像一种物理反射。

    我家。

    我妈每次看见言语来都特别高兴,要是她不把言语叫成许朗的话,那就完美了。

    但我妈习惯了。言语倒是不介意。

    他脸色,明显会不好。

    “自己家里没有饭还是怎么着,我妹妹大病初愈,你还真舍得让一个病人给你做饭吃。”

    我哥笑得特邪恶。

    言语不在意的笑笑,他年纪比我哥大,自然看我哥的幼稚表现像看幼儿园小孩子一样。

    “言语多吃点儿,不知道饭菜合不合胃口,以后有时间常来!”我妈很抱歉的看言语。

    “谢谢伯母,您也多吃点儿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被言语塞了满冰箱的补品,得有个十几万块。

    每次他这样,我就特心虚,觉得自个儿特占人便宜。

    我刚想从厨房走出去,电话来了。

    我心脏咯噔一下,又开始撕扯的疼。

    “以浅,是不是你电话响啊,怎么不接啊。”我妈声音从外面嗡嗡传来。

    屏幕上跳动的三个字,让我汗滴在菜板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