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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车不是他开进来的。”
张浩看着方石和方劲，一句话直接定音。
“你们知道他去保养的店是哪一家吗？”张浩问道。
“我去问问！”
方劲应了一声，当即掏出电话，和那边说了几句就立刻挂断。
……
本地的4S店一共只有三家，其中一家隶属于贾岩，也是客流量最多的一家店。
三人收拾好东西直接分别开车前往这家“和光”4S店。
临近中午的时间店里并没有多少人，但门口的车停了不少。
张浩把车停在对面的饭店，叫来服务员把车开去旁边的店里，交代服务员道：“帮我去旁边店里洗个车，多的算是小费。”
服务员看见那一张红票子满是欣喜，连胜应下来立刻就开着车过去。
方石和方劲随后才赶过来，直接在饭店和张浩汇合。
店里，张浩在二楼挑了个临窗的位置，正好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况。
“张总，这家店虽然是贾岩的，但我们现在也没有证据，根本没办法指控贾岩偷取商业机密。”方石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。
“哥你急什么？现在已经查到这儿了，还怕贾岩能跑吗？”方劲有些不满哥哥消极的态度。
“是啊，急什么？”张浩不慌不忙吃着饭，时不时看一眼对面的情况。
那服务员开车过去之后，叫了店员出来说了几句，给了钱之后欢天喜地地就转身回来。
“方总，这家店除了修车保养之外，你觉得还有什么其他作用吗？”张浩看向方石问道。
“其他作用？贾岩的窝点？”方石说道。
张浩摇了摇头，道：“看来你们对贾岩还是缺点了解，我这有份资料你们看看再说。”
张浩掏出手机，点开一份电子文档摆在了方石和方劲面前。
这份资料是李庆明昨晚刚刚发过来的，一个长长的附件上面的内容一字一句都令人震惊。
才看了第一页，两人脸色已经大变。
“贾岩……”方石愣愣地说不出话。
“太过分了！”方劲狠狠一拍桌子，咬牙道：“这种人根本就不算是商人，应该抓去坐牢！”
“现在是法治社会，方劲你冷静点。”张浩笑着说道：“这份资料里的信息还不能确定，车就先停在这里，晚上还有一出好戏。”
“好戏？”方劲愣声道。
张浩眯着眼睛点了点头。
“先生。”服务员满头大汗地跑过来，一个劲朝着张浩挥手，笑道：“您的车已经停过去了，我加了价让他们现在就加急清理，等您吃完饭就可以取车了。”
张浩回头看着那服务员，笑着点头道：“好，一会我自己去提车，你去忙吧。”
服务员把收据递到张浩桌上，笑容灿烂地离开。
洗车不过就是二十块钱的事情，就算再怎么加急他也还能赚个大几十块。跑一趟也就五六分钟的事情，这下可是赚大了，要是能多几个像今天这位这么阔绰的客人，可就真的发财了。
服务员自然是高兴有这样的钱可以赚，这小地方每个月一点死工资根本就没什么油水，一般上门的客人也很少有给小费的习惯，这也算是小小发了一笔横财。
“车已经送过去了，一会吃完饭你们先回去，留一辆车给我。”张浩说道。
“张总，您该不会是要亲自去店里面找他们麻烦吧。”方石担忧道：“贾岩有这么大的背景，您这么过去很危险，要不……我陪您一起去，或者多叫几个人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张浩直接拦断了方石的话，道：“人多了会引起怀疑，你是熟面孔不方便，晚上我另外有安排，不会出事的。你们只管回去，好好在绿菜呆着等消息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哥！张总这么说了肯定是有把握，你就不要去添乱了。”
方石终于是没说出什么来，沉沉叹了一口气，拧着的眉头满是担忧。
倒是方劲，像是卸下了心头重担，胃口大好，招呼着方石一块多吃点，又给张浩倒水递菜的。
方石和方劲离开的时候是分开走的，饭店里人多眼杂，也没什么人注意，两人在停车场汇合之后开着方石的车一块回去了绿菜，而方劲的车就留给了张浩。
钥匙在张浩手里转了两圈，被放进口袋。张浩结了帐，下楼时候那服务员还分外热情地说着欢迎下次光临。
看着张浩出去饭店，却没有向对面车店走去，服务员不禁在后面大声提醒道：“先生，您的车还在对面4S店里！”
张浩回头看着服务员，笑道：“我知道，今天换一辆车开开，晚上我会再过来的。”
“好的！先生慢走！”
张浩挥了挥手告别，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，张浩开车回了一趟镇里。
小镇依然有些吵闹，尤其是学校附近，张浩好不容易找了个停车场，步行七拐八拐在里头找到了一家小小的皮革店。
这家店已经有些年头，招牌斑驳地有些发黑，看来很少有人清洁打理。
张浩站在店门口吆喝了一声，里面看店的大块头立刻从缝纫机里抬起了头，看见张浩顿时眼睛一亮，喊道：“浩哥！”
人高马大像座小山似的大汉子，从前面柜台挤出来对着张浩来了个熊抱。
“牛头，你还真在这给你大伯家里看店了？”张浩打趣笑道。
牛头皱着脸，看了看对他来说有些狭窄的店铺，道：“爸妈非得我留在这，说外面吃不饱。”
“哈哈哈，有啥吃不饱的，一会叫上黑皮，晚上我请你们吃饭！”张浩拍着牛头肩膀笑道。
“嘿嘿，好。”牛头咧着嘴笑，一溜的白牙晃得显眼。
张浩亲自找过来，牛头干脆就直接关了店，跟着张浩一块又去找黑皮。
“他现在在工厂上班。”车山，黑皮说得一本正经，张浩却怎么听都觉得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。
“就黑皮那性子能在老实在工厂坐着上班？”张浩笑道。
牛头认真思考了一下，道：“不能。”
“哈哈哈，那咱们现在去找他，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出来吧。”张浩笑道。
牛头掏出手机，翻了会电话，又收了起来，道：“到了再打，他在自己家工厂。”
黑皮家里的工厂是个服装厂，做做当地的小本生意，薄利多销，工厂整天都有的忙，尤其到了冬天更是忙得整个厂里都是棉絮飘飞。
几人高中时候也去工厂做过一段时间兼职，没几天就受不了那憋闷的氛围直接辞职了。
牛头更是一天都呆不下去，那细致活他一个大块头压根做不下去，还被人嫌弃手粗脚笨的。
两人到工厂门口停下车，牛头这才慢悠悠地给黑皮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“我没骗你，浩哥就在门口，不信你出来看看。”牛头这样解释着。
“行，我要是出来发现你小子骗我，我就把你店里皮鞋全给扔了！”黑皮朝着电话喊了一声就挂断了。
牛头在车上冲着张浩笑，大门牙又露了出来，道：“浩哥，他马上来。”
“成，一会带你们去打会球，然后咱们好好吃一顿，跟你们商量点事儿。”张浩说道。
黑皮那小身板从工厂里窜出来得十分显眼，没办法，上班时间工厂的人全在岗位上，基本没人出来走动，也就黑皮仗着自己身份能随便活动。
“浩哥！”黑皮见到张浩一下就窜了过来，上上下下一打量，看见身后方劲的车，惊道：“浩哥你怎么还换车了？这怎么还换了个差的？”
张浩摸了摸车门顶，笑道：“这不是我的车，借来开一天，咱们边走边说。”
“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，浩哥你说吧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的？”黑皮跳上车翘起了二郎腿说道。
“一点小忙，你们就当是去玩玩的。”张浩笑道。
“行，那咱们一会再说，不过……浩哥，我听说你家那边好像出了点事儿，是不是你家里的事儿？”黑皮问道。
张浩眼神闪了闪，道：“我家里？搬了个家，没啥大事儿，你听谁说的？”
“以前班上一个同学，你们隔壁村的，说你家好像几天都没人，好像你爹娘还进医院了。”黑皮说道。
张浩笑了笑，道：“老爹老娘是有点事去了趟医院，不过已经好了，现在已经搬到创业园那边去了，新房子。”
“新房子！浩哥你是赚大钱了啊，整套的吗？得好几十万吧。”黑皮激动道。
“算是吧，走，下去打会球！”张浩笑道。
这边的台球室一向是“不良青年”们的聚集地，二十多岁混街的小伙子，十大几岁还在上学的逃课学生们，还有些无所事事的三四十岁大叔们，都喜欢在这扎堆。
可想而知，环境肯定不会好，烟味酒味混成一团，五颜六色的学生和凶神恶煞的大汉们各自有自己的区域，是出了名的混乱场所。
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台球室，棚子搭得简陋粗糙，倒是里面台球桌都维护得不错，基本没有坏的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