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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朵呆若木鸡地忤在原地，她想开口但是却组织不了语言。
二十年前，她对于她的母亲来说已经死了。
“当时你刚抢救过来，其它地方都还好就是大脑受了点伤，”舒城康说到这里指了指黎朵的头，“你后脑勺的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。”
是的，黎朵的头上是有一道伤疤，小时候她问过爸爸，爸爸说是她调皮摔伤的。
也就是说她对于自己住院头部受伤的记忆是是爸爸舒城康编制出来，她并不是摔伤而是出了车祸。
“我也是那个时候失去了四岁之前的记忆？”黎朵问父亲。
舒城康点点头，“当时我觉得这也许是好事，你忘记了一切，这样的话你也就不会一直吵着向我要妈妈。”
“你康复后我就带你回到了蓉城，我辞掉了以前的工作，竞聘到现在这家工作单位，一转眼都二十年了。”
“那，她彻底跟您断了联系？”黎朵现在已经不再称呼她为妈妈了。
这二十年，虽然她没有妈妈的印象，但是心目中对妈妈还是有所幻想的，有时候她甚至在想，妈妈当年跟爸爸离婚没有带她走，也许是因为爸爸不同意。
试想，这个世上哪有一个母亲不牵挂自己的孩子。
没有想到，结果却是这样。
那个人，她不会再叫她一声妈妈，因为她不配。
舒城康想了想，决定还是说实话，“我带你回蓉城后不久，她不知道通过谁又找到我的电话号码，她给我打电话问你的葬在哪里，我当时没有理她。”
“她还想来看我的坟不成？”黎朵的口气开始冰冷。
“我觉得她可能是怀疑你并没有死吧。”这确实是舒城康的怀疑，因为当年黎朵的母亲并不是不想带她走，而是因为她无法带她走。
舒城康想，跟她相爱的那个男人恐怕也不知道她结了婚有了孩子，这也是她当年狠心的原因。
“桐欣，还有一件事情爸爸没有告诉你。”舒城康有些愧疚地看着黎朵。
黎朵整个人沉浸在悲伤之中，对于自己父亲接下来的要说的事情，她没有多少听的欲望。
舒城康说道，“我并不是故意要骗她的，一是因为我太生气，二来也是因为想到这个世上只有你跟我相依为命，我担心她以后会来抢走你，所以才跟她说你已经死了。”
“您这样做是对的，她都能推我下车，就算抢走我也不会真心地我好的。”
舒城康笑了笑，他知道这是女儿在安慰他，不过他还是坚持把话说完。
“我要告诉你的事是，为了防止她来带走你，我不仅伪造你的死亡证明书还伪造了一张收养证明，你现在是你又不是你！”
呃？
黎朵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，什么叫她是她又不是她？
“爸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你在二十年前已经死了，而你现在的身份只是我的养女。”
“那……”黎朵蹙着眉想，她到底是谁呀？
舒城康看着她纠结的样子，有些抱歉地说道，“桐欣，爸爸也是害怕失去你才会做这些事，你要原谅爸爸。”
原来老爸的心病是伪造了收养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