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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寒修听她说完，俊眉忍不住皱了起来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我接近你爱上你都是为了我的养父，我是来报复杨凤萍的，很不幸我还没有实施计划就被她发现了。”
“你在开玩笑吧？”
“我没有开玩笑。”黎朵垂下双眸忍住了眼泪，“我想你也知道我的身份，我是一个孤儿，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孤儿，我爱我的父亲，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。”
“黎朵！”柏寒修猛地抓住她的手，“就算全世界告诉我，你接近我是为了报复，但是只要你说不是，我就相信不是。你马上收回刚才的话，快点收回！”
黎朵摇摇头，“我不想收回，因为我觉得你是无辜的。对不起，我欺骗了你！”
柏寒修没有说话，但黎朵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过了很久他才开口道，“你这是在跟我分手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黎朵把头垂得更低，“事情都败露了，我硬演只会越演越难看，现在我只乞求你能大人有大量，让我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再跟我解约。”
“你是不是因为你养父的身体才故意这么说的？”柏寒修突然问。
黎朵抬起双眸，惊讶地看着他，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。
“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是故意的！”柏寒修再次握住她的手，“因为杨凤萍怀疑你是为了你的养父来报复她，你害怕她去刺激你的养父所以才撒这些谎对不对？”
黎朵艰难地摇了摇头，她知道依柏寒修的智商，只要他稍做分析他就会知道她在撒谎。
因为到目前为止，她都没有做任何一件想要破坏杨凤萍婚姻幸福的事情。
但是，她的亲生母亲是自己最爱的人的继母，她不愿意在跟柏寒修在一起时还要被自己亲生母亲不断地诽谤。
她没有强大的心理去接受这种煎熬。
她没有，她的父亲舒康城也不应该受这种煎熬。
“柏寒修，我累了！”黎朵从柏寒修手里抽出自己的手，有些疲倦地笑了笑，“我跟你恋爱的这些时间，不仅要忍受你母亲华向蓉的调查，还要忍受Doris、明灵的监视，现在你的继母，你的父亲都站到了质疑我的这一边。我真的很累！”
“如其这样，还不如你就当我是来报复的，这样子大家都没有遗憾。”
“……”柏寒修再次沉默。
黎朵慢慢地从脖子上取下项链，然后和手链一起放到了咖啡桌上，这是柏寒修送给她的礼物，她一直都戴在身上，现在要分手了，也该归还。
这世间的情侣每天都有分手的，有些是太爱，有些是不爱，但是终归是要分，所以分手也算是爱情的一部分吧。
她把项链跟手链推到柏寒修面前，轻声说了一声再见，起身要走。
经过柏寒修身边时，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。
他抬眸看她，眼里全是爱恋与不舍。
黎朵很想回头抱抱他，或是亲亲他，但是她知道，自己如果表现出一丁点的不舍，他们之间就分不手。
狠下心，她伸手拉开了他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在去机场的路上，黎朵木然地看着帝都的天，十一月的帝都，下雪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