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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，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很勇敢，那也就是他死亡的原因。”他带着尴尬的笑容。“他很勇猛。也不会浪费一丝光阴。”
“他怎么死的？你当时在吗？”
“是的，我在，他在离这二十公里远树林里被北方的阻击手击中。由于饥饿，他行动的很缓慢。我们都一样。到清晨的时候，天气很冷了，蒋盛他发现了一个可怜的伤兵正躺在空地上。那伤兵并没有死，一整个早上。他都在哀求我们救救他。他知道如果没人那么做的话那个伤兵就会死去。”
整个房间静得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。
“他尖叫着呻吟着。我几乎要自己给他一枪好给他个痛快了，起码这可以减轻他的痛苦，但我没有那样做。那是谋杀而不是战争，我告诉自己。但是不久我倒希望我真的杀他，因为大约两个小时之后，蒋盛告诉我他正计划爬过去打算营救那个伤兵。我叫他不要过去，甚至吵了起来。但是蒋盛告诉我他必须那么做，当我们所有人都隐藏在树林里时，他还一直在祈祷”
“尽管我告诉了他不希望他这么愚蠢的浪费生命——他家里的妻子还孩子真祈祷着他能平安回家——蒋盛让我转移部队然后他自己去救那个伤兵。他跑到空地上，尽量把那个伤兵拖到我们这来。但是枪声响起，蒋盛死啦，同时，那个伤兵又在尖叫着求救。”
“那个伤兵怎么样了？”林夫人问，她的声音很肃静。
“他活了下来，”北一说道，他的音调让我不寒而栗。“他挨到了傍晚，趁着月色，我们可以救他了。”
所有的人因为北一的回答而舒了一口气，前排的老人家也知道了他的祖先人格是多么的高尚。
我以为到会的人不会为丧尸的演讲做任何准备，但结果他们很着迷，他们被打动了。
当北一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时，数以千计的掌声响起，或者至少这四十多人的掌声就像几千个人发出来的。就连杉木，也鼓起掌来。
除了我和杉木之外，每个人都想找北一私下聊聊。他被人群簇拥着，我和杉木挤出了人群，向杉木的车走去。我们去吃了晚餐，很棒的食物。我也饿了，杉木只喝了咖啡和吃了馅饼。
“很有意思。”杉木说。
“北一的演讲吗？是的，”我说。
“你对他有感觉吗？”
“是的，”我说。
“顾黎，你和他没有将来的。”杉木说道，“另外，他只是一时的在这，我希望将来的几百年他就会去别处。”
“你永远也理解不了一个丧尸。”我有点生气道。
我不应该生气的。但是，我要向杉木指出，和一个人类在一起也不一定会有将来。
“那有什么问题吗？杉木？”我问道。
“我喜欢你，顾黎。做朋友或是其他的什么的…”
“我不喜欢你站错队。”
我看看他。有点怀疑地撇撇嘴。
“当然，”我说。
“我一直都喜欢你。”
“在你意识到这之前，你在别人对我表示出意思之后等的够久得了？”
“那值得。”他还有什么要说，但没有下决心。
无论那是什么，他都不会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