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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，他的沉默反倒是一种治疗。好像每次在炎炎夏日做完长途旅行后把双足浸到池塘了。
北一的修长的手指好像很会梳理我的头发。我闭上了眼睛，享受这一刻的静谧。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轻颤。我几乎是听到了他的心跳，然后我就想，那是个多么奇怪的想法啊。他的心跳，已经，没有了。
“我过去经常给我妹妹北茜做这个，”他轻声说着，好像他知道我正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平静，他不能打断我。“她的头发比你的还厚，还长。她从没有剪过，我们小的时候，妈妈很忙，她没时间浪费在北茜的头发上。”
“北茜是你的妹妹？”我低声问。
“是妹妹。她比我小三岁。”
“你有其他兄弟姐妹吗？”
“我妈妈失去了两个孩子，”北一回答的也很慢，好想他正在努力回忆。“我失去了一个哥哥北南，当他十二岁，我十一岁的时候。他得了疾病，死了。现在人们可以用青霉素治疗他，他会好的。但是那时候没有。北茜死于战争，我妈妈也是，我当我的父亲过世……”
“北一l，”我伤心的说，几乎是耳语，因为他经历了这么多。
“别那样，顾黎，”他说，他有声音又恢复了冷静。
他又静静的为我梳着头发，直到我意识到已经梳了三次才停下来。他拿起我手里的毛巾，又帮我擦起来。
“嗯……”我说，我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。
我能感觉到他冰凉的手指撩起了我的头发，他在亲吻我的后背。我愣住了。慢慢的呼吸着，尽量不要发出什么声音。他继续亲吻着我的耳朵，甚至轻咬着。他抱住了我，抚摸着我，把我转过来对着他。那真是一个奇迹，我听到他的身体在说话，不是来自思想中的琐碎事情，他要说的很简单。他就像抱婴儿一样很容易的就把我抱起来，我坐在了他的膝盖上，我的腿摆在了他的两边。
我抱住北一，开始吻他。就这样来回吻着，但是不久，他的舌就有节奏的动起来，这节奏即使是像我这样没经验的人都能辨出，我的睡衣被撩了起来。
他把我抱起来。“在哪？”他问。
我指了指奶奶的卧室。他把我抱到那里，我的腿紧紧地箍着他，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，他把我放在干净的床上。他就在在床边，我看到他在急切的脱衣服。尽管我是抱着欣赏的眼光在观看他，我知道我也要同样那样做；但还是有点尴尬，我只能脱下睡衣，把它抛在地板上。
他注视着我。在我的一生中我还从没遇见过如此美妙又有点可怕的事情。
“那个，北一，”我急切的说，当他坐在我身边时，“我不想让你失望。”
“失望是不可能的事，”他低语着。他看着我的身体，就像它是荒漠里的一瓶甘露。
“我知道的不是很多，”我承认，但我的声音几乎听不见。
“不要担心。我知道。”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，甚至是我从来没有碰过的地方，他都不放过。我实在惊呆了，只能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