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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霆川好看的眉皱了起来，“不许说脏话。”
“尼玛！去你的！滚蛋！”夜语高高扬着下巴，摆明了一副我就是说了，你能奈我何的表情。
陆霆川眉心皱的更紧了。“这样不好。”
“我又不是白安澜，你管我啊。”她哼了声，推着他的胸膛。“你起开。”
陆霆川不放手，甚至把她抱得更紧了。“你不该说脏话。”
夜语简直要给他跪下了，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病啊。她就是说脏话了又怎么了，他还能真的管她？
“你听懂我的话了吗？我不是你儿子，你没资格管我。”
“有的。”他说。“从法律上来说，你是我的妻子，我有责任管你。”
夜语嗤笑了声：“还法律上呢，你能证明我是谁吗？”
“只要你去做检测，就能证明你的身份。”
“我谢谢你啊，谢谢你全家。”夜语用力把他推开，狠狠的抹了抹自己的眼泪鼻涕。“我一点儿也不感激，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。”
夜语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霉了，才遇到陆霆川这个大混蛋。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事，是挖了他家祖坟，还是杀了他全家，这辈子要这么倒霉和他绑在一起。
眼泪鼻涕抹了一脸，女人精致的小脸一片狼藉。
陆霆川忍了忍，最后无奈的拿起一旁的纸巾，打算给她擦脸。还没碰到她的脸颊，就被她重重挥开。
“滚！”
夜语冷声道：“别假惺惺的了。”她算是看出来了，陆霆川在乎的人只有白芷瑶，她是怎么样，他根本就不担心。等白芷瑶回来了，她就不存在了。
什么失忆？她可是了解过了，她和白芷瑶的性格有很大的不同。让她回来，不就是抹杀她的存在吗？
一想到这儿，夜语就感到窒息一样的痛苦。
“陆霆川……”
“来，擤擤。”纸巾凑到她的鼻子下面，陆霆川很认真的说：“你的鼻涕流下来了。”
夜语酝酿好的情绪，就被这一句给打掉了。
她忿恨的瞪了他一眼，扯过纸巾狠狠的撸了撸鼻涕。
特意发出的巨大响声，果然让男人眉心一皱。
哼，她就知道他这个人有洁癖。
“这段时间里我了解的也不少，你和你妻子的感情并没有好吧，既然这样，你为什么非要让她回来？”
陆霆川不答反问，“你真的甘愿当一个没有记忆的人。”
夜语嘴硬的说：“谁说我没有记了？我是夜语，就是夜语。”
“你也知道自己的记忆是虚假的，你还要把这种假象维持多久？你是白芷瑶。”
陆霆川很少用这么认真，又绝对的话对夜语说。
这让她回到了他们刚见面的时候，又好像是第一次他很认真的对她道明身份。
“不，我是夜语。”她拒绝承认自己就是白芷瑶。虽然在心理上，她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“不要任性，你是白芷瑶。”
夜语又要哭了，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倔强啊。她说了自己不想当白芷瑶，他是不是听不懂啊？
“陆霆川……”
“嘘。”他的手指抵着她的唇瓣，神色认真：“就算你不愿意承认也好，我还是要帮你回忆起一切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夜语差一点就被蛊惑了，幸好她及时醒悟过来，轻轻推开他的手臂。这个混蛋，居然用男色来诱惑他。
哼，没事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，怪不得会引来那么多的烂桃花。
想到莫之七，夜语的脸色又是一沉。
“你不要像个孩子……”
“孩子孩子，是不是在你眼里，我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？”
大概是大病一场，让夜语心里的压力也想要宣泄出来。她瞪着陆霆川，全然不怕他的冷脸。
陆霆川不吭声，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夜语惨笑了下，“还真是这样啊。”
她是不知好歹，是啊。有人肯护着她，她还图什么呢？可她心里就是委屈，委屈的不得了。
夜语慢慢曲起双膝，环抱着自己。
她感觉这个房间里太冷了，她的心也好冷。
陆霆川有些不知道怎么才好，他不会哄女人。过去也一样，她从来就不需要他来哄。她是很坚强，很机敏。但失去记忆的她，变得很脆弱，人也更乐观，却少了坚强。
“夜语……”他的嘴唇动了动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夜语闭上眼睛，声音嗡嗡的：“你和莫之七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我和她……”提到过去，就想到多年前发生过的事。陆霆川低叹一声：“她喜欢我，以前。”
“我看不止吧。不止是她喜欢你，你还和她交往过……”
尖酸的语气，让陆霆川怔了下。在夜语看来，这根本就是默认了。
“呵，好大一朵桃花呢。这些年来，她肯定对你也是念念不忘。”
陆霆川没告诉她，莫之七根本就不是莫家的孩子，莫家真正的孩子是她。如今她还是夜语，有些话不好对她说。
“夜语，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算了，我不想听你解释了。”她有些疲累的叹了口气：“反正我不是白芷瑶，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，你要是想要解释的话，就对她说去。”
白芷瑶不是你吗？陆霆川抿唇，不知道她的情绪怎么会变的这么快，让他无力招架。
“白芷瑶。”夜语念着这个名字，嗤笑道：“真是个可爱的名字，不过和我不太称。”
“夜语。”
“陆霆川，你说我要是一辈子都不愿意想起来，你要逼着我去看医生吗？”
夜语倏地抬起头来，不容拒绝的看向他的双眸。
陆霆川并未躲闪，双眼中的情绪已然说明了一切。
夜语苦笑了下：“你对她还真是在乎。”
“她就是你。”他再次强调。
“是啊，她就是我。”夜语长叹了声。
陆霆川的心里有些闷闷的，他还想说些什么，夜语已经慢慢钻进被子里，摆明了不合作。
他吐了口气，无奈道：“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身体，如果没事的话，咱们就该回邺城了。”
夜语没有吭声，看来还在生气。他无奈摇头，转身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