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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灵城原本又要低头看书，听到涂娇娇这么说，又抬起头来看着涂娇娇，“什么事?”
涂娇娇对上顾灵城的眼神，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干嘛……涂娇娇心里暗骂了顾灵城两句，真是心怕旁边的几个妹子不能杀了我是吧?
“其实……我是想来问你一件事情的。”涂娇娇有些为难，毕竟办公室里面还有别人，要是直接问出口，肯定会被人当做神经病。
于是涂娇娇说着，还给了顾灵城一个眼神，示意顾灵城办公室里面有别人不太方便。但是顾灵城好像根本没看懂涂娇娇的眼色，只是静静地等着涂娇娇的下一句话。
涂娇娇在心里暗骂这个顾灵城啊，平时那么聪明，怎么关键时候看不懂人家的眼色呢?眼力见呢?
身边的几个小姑娘已经开始嘀嘀咕咕的了，似乎在小声的讨论着涂娇娇跟顾灵城的关系。涂娇娇顿时有点崩溃，可千万不要问自己跟顾灵城是什么关系啊!
“顾老师，你们……是什么关系啊?”
涂娇娇的内心手动再见，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，小姑娘你怎么就这么八卦呢!
涂娇娇刚准备开口说他们两个只是师生关系，却没想到顾灵城直接开口了：“这是我夫人，怎么了?”
呵呵……
涂娇娇嘴角抽搐，不怎么，还能怎么啊……涂娇娇已经感觉到了身边妹子眼神里面的杀意，出了这道门，估计自己就要阵亡了，不对，自己还能走出这道门?
“那个，你现在有空么，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涂娇娇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，于是想着拉上顾灵城再说，却没想到身边的几个妹子有点不依不饶了，冲上来一把拉住了涂娇娇，不怀好意地笑道：“居然是师母啊!看起来好年轻啊，怎么看都像我们学校的学生呢!”
“她就是。”
这个顾灵城果然是不嫌乱，在补刀这件事情上面还真是一绝啊!涂娇娇感觉到脑门上面都写着“倒霉”两个字了，怎么顾灵城就不能配合一下呢!
“哎哟，师母我们之前居然没见过，不然我们做个朋友怎么样啊?”
涂娇娇现在对于这些不怀好意地靠近一点兴趣都没有，只想快点离开这里，于是猛然抬起头来看着顾灵城，问道：“顾灵城，你还记得我对吧?”
涂娇娇的这句话还真是凝结空气的好办法啊，话一出口，办公室里面的空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一半。顾灵城听到这句话居然都一愣。
“师母……你在开玩笑吧?顾老师不记得你，怎么还会说你是他夫人?”
啊嘞?对啊!刚刚顾灵城都跟几个妹子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了，为什么自己还会问这种蠢得出奇的问题!
“你生病了?”
顾灵城皱皱眉头，这句话明显是在说涂娇娇是个神经病，但是涂娇娇倒是都没放在心上，听到的顾灵城还记得自己，涂娇娇顿时觉得心里面的什么东西好像放下了。
“记得就好，记得就好……”
涂娇娇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奔跑，才从办公楼里面活着跑出来的，还好各位妹子为了装作勤奋学习的模样都带着厚重的历史学书本，不然今天晚上涂娇娇肯定就成了焦点了。
不过，要是大家都不记得自己的话，那么涂娇娇就算是成了学校校园网的红人，会不会有人发现其实学校里面根本就没有涂娇娇这个人?
等涂娇娇气喘吁吁地跑到学校门口的时候，肖沐阳已经在等着了，看到涂娇娇跑过来，还一脸不满。
“大小姐，不是说好八点么?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，你怎么回事啊?”
涂娇娇一把拉住肖沐阳就开跑，现在必须先从学校消失才行，不然肯定还会被追上的。
“先别说这个，快跑!”
一听涂娇娇焦灼的语气，肖沐阳一下子也紧张了起来，甚至都要从兜里把符纸给掏出来了。
等到跑出了十几米，一拐弯进了另一条街，涂娇娇才终于停下来，探出一个脑袋看了看后面没有追兵，这次终于放了心。
“我说涂娇娇，我让你去问个事情，你怎么就又给惹上鬼了?”肖沐阳以为涂娇娇又见鬼了，靠着墙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。
“呸呸呸，什么鬼不鬼的，我遇到是比鬼更可怕的人。”涂娇娇看着身后的追兵已经走了，也松了一口气，拉着肖沐阳先离开这里再说。
而肖沐阳耸耸肩，根本涂娇娇先去公交站，问道：“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比鬼更加可怕的东西么?我怎么没见过。”
现在天已经黑了，明明是冬天，但是街上还是霓虹闪烁，到处都是一副不夜城的模样。
“你不懂，这个世界上比鬼还要可怕的东西多了去了。”
然而肖沐阳听了涂娇娇的话却不屑一顾，靠在椅背上面说到：“你遇到过么?”
原本涂娇娇开口想要说点什么，但是却又沉默了，看着窗外的人流，心里蓦然一阵失落。
“喂，涂娇娇，你怎么不说话了?你倒是说说看啊，到底什么东西比鬼更可怕?”
其实明明只是开玩笑的，但是涂娇娇却一下子说到了自己的伤心处，她转过头看着肖沐阳，眼瞳里面是闪烁的灯光。
“肖沐阳，你感受过孤独么?”
可能是没有预料到涂娇娇居然会说这样的话，肖沐阳顿时一愣，但是随后却摇了摇头：“我的爸妈虽然从我小的时候就很忙，他们都忙着做生意，没时间管我，但是我跟我奶奶生活在一起也很开心。”
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回答不太好，肖沐阳挠挠头发，反问道：“那你呢，你知道什么是孤独么?”
然而涂娇娇却摇了摇头，回过头去看着车窗外面缓缓流过眼前的景致：“我从小就一个人生活在孤儿院里面，大家都不相信我能看到鬼，以为我是在说谎吓唬人。老师们也觉得我是在说谎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已。所以我从小就没人愿意跟我一起玩，我这段时间经常做梦梦到自己的小时候，还梦到那个时候自己遇到过的鬼，也梦到自己变成了鬼。正好这次大家都忘记了我，倒是开始在心里问自己，我到底是谁呢?我之前，究竟是不是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