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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啸天从日报社出来，又去了好几个大牌的互联网公司如头条新闻，一一刊登赔付通知，且附上重金，要求置顶三天。
大概半个小时后，常啸天的电话都被打爆，有本市也有外省，他们都询问是不是真有其事。
而且打电话的量多到爆炸，电话记录里一溜下来全部都是，而且是刚挂完电话就有人打进来。到了中午，已经有上百个电话，常啸天不得不一边吃着面包和矿泉水，一边解答他们的疑惑。
直到下午四点，他才有一点闲空，躺在车里休息半晌。
可偏偏，电话不依不闹，邪魅的铃声传来“不要叫我大王，要叫我女王大人啊。”他赶紧接听，是虞无燕打来。这个铃声，是他单独给虞无燕设置的专有铃声哦。
“常啸天，我没有想到你真的将蠢事干到底。”在电话里，虞无燕冷冰冰的说道：“你居然把秦董事长给你的房子抵押了，秦董事长十分恼怒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公司赠与你的奖励。还有，我就想告诉你，你的行为给公司造成了极大的困扰。”
常啸天不解，反问道：“我一不偷二不抢的，我能给公司有什么负面影响？”
“真是不听话的家伙，待会儿我发截图。”虞无燕回答道。
过了几秒钟，常啸天的手机震动一下。他点开信息，是十几个截图，一一翻看他瞬间火冒三丈，“这谁写的，瞎鸡吧扯淡嘛不是？”
第一个截图是一个公众号的软文截图，诺大的标题写着“招财猫网贷公司真的靠谱吗？这显然不可能！”
在软文里，发出了常啸天在头条高调赔偿的截图，还配上特别可恶的解释，“几百万元对于网贷公司来说，这就是一个生命线，光是一个月的获客成本就高达上百万。一个小小的客户经理就这样撒钱，敢问这家公司还能存活多久。试问，你们在这家公司投资的钱，被别人瓜分，有什么感受？”
一番不着调的评论之后，就公然推荐自家的理财产品，再看看底下的阅读量，已经破万，底下的言论一路都是骂招财猫公司各种不靠谱。
再翻翻别的截图，都是类似这样的言论。发布这些言论的，多半是同行。他们趁着这个事件，通过发表博人眼球的言论，蹭热度，将自己的理财产品给打出去。
当然，更加恶心的，是某时报刊登的评论，“数十家公司轮番跑路，招财猫公司到底是在高调炫富，还是在转嫁风险？毋庸置疑，这分明是招财猫公司要将自己公司亏空的事情，以一种高尚的形式掩盖过去。估计过不了多久，又是一个网贷公司的倒闭，可惜了之前三千万的融资，就这样打了水漂。劝消费者擦亮自己的眼睛，多多考察网贷公司的真实水平。”
常啸天一个个看过去，气得彻底肺炸。
这些网贷同行们，乘人之危的时候，可真一个个都是宫斗戏精。尽管不会当面骂人，但在互联网上，通过互黑洗白白等等方式，真可以置人于死地！
“常啸天，你现在还敢说，你的行为没有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吗？”虞无燕冷冰冰的语气，就像是寒冬的冷风，直刺心窝，“在这一周之内，你手底下的员工，推广业务有多难。一个星期都拉不回几个单子。当然，还有几百名客户，无论怎么劝都要撤回投资。现在公司可以说是个靶子，每个同行都要射上几箭，然后耀武扬威的宣示一番。”
常啸天怒气说道：“你等着，我让这些混蛋撤下来。”
“现在做什么都为时已晚，这些言论，已经对我们公司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。秦董事长于星期五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，但是能起到多少作用，我也不敢妄加猜测。”虞无燕停顿几秒，随后严厉的命令道：“你在这期间，必需停止一切借款，还有给无关人士赔钱的行为，做好你该做的。”
常啸天扒拉着手指，猛然意识到，后天，就是约定赔偿的日子。“实在抱歉，我后天早上已经答应大家，要给他们赔偿……”
“冥顽不灵！”虞无燕怒斥道：“公司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，你还有心思去理会无关人员的死活。”
常啸天一听到这无关人员，立马起毛。“我艹，啥叫无关人员！你个娘们儿给我说清楚。你根本就没有体会过没钱是什么日子，就在那里自以为是。老子告诉你，这些人我就管定了，你爱咋咋地！”
虞无燕也没有跟他胡扯，仅仅说出几个字，“我等着你的辞职信。”
常啸天恼怒的骂道：“你居然要辞退我？臭娘们儿，你给我解释清楚……”
电话便是嘟嘟嘟的忙音。
常啸天气得将电话摔在床上。
这个女人当真是面冷心更冷，说出如此中伤的话。
他很深切的感受过，当没钱的时候，别人把他当狗一样看待，有用的时候给点好脸色，没有用的时候就像垃圾一样丢出去。也因此，他的前女友小美终于嫌弃如此平穷的日子，跟着有上亿资产的官有渝跑了。
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，就像没用的垃圾永久掩埋在地底深处，永世不得见天日。
所以他看到那些被骗钱的人，引发了心中的共鸣。即使发誓要成为亿万富翁，即使好不容易有了豪宅有了崭新的人生，但是他始终做不到忘本。
只不过——他从床上拿起手机，翻看那些截图，将地址记录下来——没有错，他先将这些落井下石的同行“肃清”干净。
第一家网贷同行，名叫先秦投资公司。当里面的工作人员还在忙碌工作的时候，常啸天默默的从他们身边经过，肩上多了一个铁锹。
他走进总经理办公室，将门关上。先秦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叫秦云飞，他正与一个客人喝茶聊天。
他将铁锹放在地上，“砰”的一声，地板裂开几个纹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