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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，只要你能喝！不过我还是那句话，我先提醒你一句，迄今为止我店里这些老熟客，最能喝的也就喝到第二排左三那坛酒，你要量力而行，不然有什么事情我也不好跟小美交代。”陶阿姨终究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，提醒也并无恶意。
因为酒能养人，也确实能伤人；她开这小店，也看过太多太多被酒害的没发正常生活的例子了，否则她这古酒也不会严格控制，不是给钱就卖。
秦树听着点了点头，想了好一会儿之后，伸手径直指向第二排左三的位置，开口用着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：“那我也就试一试这瓶吧！我感觉你家的酒对我的胃口，别人能喝，那我也应该可以的。”
“你……你确定？”陶阿姨见秦树一上来就要挑战店里的最高纪录，自然会觉得是年轻人有点过于嚣张跋扈了，所以回话时语气都变了。
“试一试吧。”秦树也没把话说太满，态度谦虚的笑着回了这么一句。
陶阿姨无奈的摇了摇头，觉得秦树是在不自量力，但还是如约上前，将这坛酒拿了下来；顿时引得小店内所有食客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，起身围了过来，将原本就不大的收银台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秦树左看看，右望望，见大家都这么重视，心里不由更加看重这陶姐拿出来的老酒了：看来这酒在小店里，在大家心里都很有分量啊。
秦树哪里知道，这些食客虽说大多数都已经是这小店里的常客了，可能接触到这个级别的老古酒的机会不多，因为没有几个人能喝。陶阿姨出于对大家负责的态度考虑，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把它拿出来。
“这每一坛可都是我的宝贝，今天也算是拿出来亮一亮我的招牌！证明下我这老店的实力，希望大家口口相传，为我宣传宣传。”陶阿姨带着自豪与众人说道。
随后，她在众人期待的目光当中，小心翼翼的揭开了酒水坛子上的泥封。
毫不夸张的说，就在这一瞬间，一阵阵酒香撒泼似的，争先恐后的从酒坛子里钻了出来，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；一时间，原本热闹的小店几乎是没有太大的声响，所有人都微微闭着眼睛，昂起头来鼻孔朝天，沉浸在这扑面而来，沁人心脾的酒香当中。
“好香的酒，好舒服的味道！”秦树心中也不由惊呼一声，心想：平常总听人说这酒那酒好香，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，闻着所有酒都只有酒精味；但今天这酒确确实实是香味，闻着不仅沁人心脾，还有种十分清晰的高粱谷物的芬芳香气，仔细品又能感受到酒的烈度，实在是神奇啊！
正当秦树要抬手要酒的时候。
“老板！”看客当中忽然杀出一人。
他五大三粗，挺着大肚子；最吸引人的是那“奇怪”的发型，中间秃光了，两边像是龟仙人似的留着长发，这发型搭上那又大又红的酒糟鼻，怎么看都像个贪酒喝的酒鬼。他跳出来，笑着与秦树和陶阿姨说道：
“老板，让我当着大家的面先试一试这酒！免得到时候这小帅哥喝了酒，大家又反过来说度数不够，到时候这酒也不够这么多人一人一杯的啊。”
说话的同时，食客盯着陶阿姨手里的酒坛子，两眼都放着光。
“这不是酒鬼老李吗？他可是海量啊老板，就让他先试一试，是多少钱给你就是了，试一试也好让大家知道这酒到底到了什么度数。”有人认出来了这不知道啥时候跑进店里的老李。
很显然，老李的酒量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的。
“行吧！我家的价格你也清楚，这个级别的老古酒什么价格我也不多说了，今儿个情况特殊我就给你打个折，一杯五百块。”陶阿姨想了想，点头答应卖一杯；她本来就是开门做生意的，收钱卖酒无可厚非。
“唔！真贵啊。”老李有些犹豫，五百一杯，这价格实际上已经远远超过市面上绝大多数的大牌白酒了；可他实在是抵御不了那酒香的诱惑，犹豫一会儿之后终究还是把心一横，咬牙跺脚，从口袋里掏出五百递了过去：
“值！这酒平常我想喝，老板恐怕还不愿意卖给我呢！来一杯，下次我也能和其他人吹牛了。”
陶阿姨笑着摆摆头，收了钱，而后打上满满一杯老古酒递了过去。
老李见状两眼放光，抬起双手先在自己身上擦了又擦，好几遍之后才用双手接过酒杯，闻着香味直呼几声：“好酒！真是好酒啊！”
一旁众人更加凑的近了，争先恐后都闻着酒香来了。
老李连忙把自己的酒杯护了起来，随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当中凑近酒杯边缘的口子，轻轻啄一口，让酒杯不那么满，也就不容易洒出来。
哪知。
随着“滋溜”一声声响，那一口小酒便入了老李的嘴，顺着喉咙直往肚子里头钻；前一秒老李还没感觉，只是觉得一股清流入喉，有一种被山泉滋润的舒适感。
可正当他要发表感言的时候，刹那间闭上了眼睛，就感觉身体里有一股难以抵挡的酒力在四处乱串。老李紧闭着眼睛，双唇，紧绷着身子，一动也不敢动的全力抵抗着这酒劲折腾着自己的身体，深怕一下松懈了，便直接晕了过去！
不敢说话。
他也不敢乱动。
足足五六分钟的都是如此。
而一旁的看客们一下子也都各个心提到了嗓子眼，有些心好的赶忙护在老李身后，深怕他一下没有缓过劲儿来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，那可就麻烦大了。
许久，老李才缓和下来，在众人担心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睁开眼睛，长舒一口气，晃晃脑袋，还能从额头上滴出汗水，跟整个人跑了长跑似的。
“呼，没事吧？我都说了，有些酒不是所有人都能喝的；这古代，将军和士兵喝的都不是一样的酒，说了你们也不懂；以后可别怪我不卖你们老酒了。”陶阿姨看的紧张，见人缓过劲来了才敢说话。
“怎么样？”
“老李，没事吧？”
众人都纷纷围上来关心。
“这酒真有这么大威力。”秦树在一旁把刚刚一幕尽收眼底，也觉得这老古酒实在神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