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6章 离婚谈判

薄荷水果糖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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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逸绍办事的效率很快,我还没回到郝家别墅,就收到了一条短信。短信内容是一个地址,正是安逸绍之前给我安排的那家酒店,连房间号都一样。

    我先去了路边的复印店,打印了一份材料,而后才去酒店找雷奕明。

    “这么一会儿没见就想我了?”雷奕明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再找他。

    “你的手机。”我把手机还给雷奕明。

    雷奕明接过,随手将手机丢在了沙发上,走到吧台后面开了一瓶红酒,倒了两杯。一杯递给我,一杯自己端着坐进沙发。

    “你来见我,该不会就是为了还手机吧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我将红酒放到雷奕明面前的茶几上,“我只是想和雷少爷确认一下,你是打算娶我吗?”

    雷奕明摇晃着血红色的葡萄酒,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“如果雷少爷确定,在和郝书运办理离婚协议前,我想先和你签订一个协议。”我继续说。

    雷奕明来了兴趣:“什么协议?”

    “终身托付协议。”我平静地开口。

    “终身托付?谁的终身?你的吗?”雷奕明好笑地看着我,“云欣然,你未免太天真了吧?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。”我从手包里掏出提前打好的那份材料,递到雷奕明面前。

    雷奕明扫了一眼材料名称,念出声:“关于云新语监护权转移授权委托书……”他抬眼看看我,将红酒放下,看完了整份材料。

    “这份委托书,你是不是也和郝书运签过?”雷奕明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我摇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和郝书运结婚的时候不签,换成我就要签一份这个?”雷奕明将委托书扔在了茶几上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有把握让郝书运养我哥一辈子……”我看着雷奕明,微微握紧拳头,将顺了一路的话说出,“我和你的关系完全不对等,你想要我,随时可以把我逼上绝路不得不选择你,不想要我的时候也可以随意丢弃掉。”

    “我无所谓,一个人怎么都是过。”眼前浮现起哥哥阳光般温暖的笑脸,我的语气不觉间变得柔和,“但是哥哥……他需要人照顾,才能活下去……”

    雷奕明突然站起身来,逼到我跟前,巨大的身影笼罩着我:“你刚才也说,只要我想,随时可以把你逼上绝路。”他挑起我的下颚,以指触摸着我的唇瓣,“所以这份协议,即使我不签,你也没有任何办法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唯一把我逼上绝路的方法,就是断了哥哥的治疗。”我抓住雷奕明的手腕,坚定地看着男人,“如果哥哥不在了,我云欣然绝不独活。”

    雷奕明的眸色渐渐加重,黑如渊底,深不可测。

    “你在威胁我?”雷奕明说。

    “不敢。”我推开雷奕明,“我只是想给自己的卖身加一点筹码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卖身?”雷奕明挑眉,“你把和我在一起当作卖身?”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吗?”我看着雷奕明,“雷少爷,不要告诉我你是对我一见钟情才会一再出手帮我。你不是白马王子,我也不是幸运的灰姑娘。”

    雷奕明唇角勾起:“云欣然,你很聪明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我向雷奕明伸出手,“雷少爷,合作愉快?”

    雷奕明握住了我的手:“云小姐,合作愉快。”

    下一秒,我被雷奕明拽入怀中。

    “云欣然,女人有时候太聪明不是好事。”他摩挲着我的脸颊。

    我垂眸,如果可以,我也想只当一个傻傻的幸福女人。

    身体被打横抱起,我勾住雷奕明的脖子,任他将我带进卧室,压在大床上。

    衣服一件件褪掉,残留在身上的暧昧痕迹再度被新的覆盖,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香烟气息,我望着窗外由亮转暗的天,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喘息。

    男人体力太好,等他起身去洗浴的时候,我已经被折腾的像是散了架。

    看了眼我自己的手机,七点半,安逸绍应该快到了。

    手机上还有几个未接电话,都是郝书运的,我没管。

    男人冲洗完,换我进去前,我将那份监护人委托协议书放到了雷奕明眼前。

    雷奕明看了我一眼,没说话,从床头柜取了一支笔,在需要他签字的地方一一签上名字。

    将协议书放进手包,我进了浴室,看着镜子里那个满身暧昧痕迹的女人,笑得凄凉。

    洗完冷水澡出来,雷奕明已经不在卧室,我听到客厅有人说话,像是安逸绍的声音。我面无表情的穿好衣服吹干头发,打开手包确认协议书还在,将一切准备妥当后走出卧室。

    安逸绍看到我微微一笑:“又见面了,云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叫我欣然就好,安三少。”我看到安逸绍身边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樊律师。”安逸绍向我介绍。

    我还没来得及和樊律师打招呼,人已被雷奕明拉进怀里。

    “逸绍叫你欣然,那我叫你什么?”雷奕明勾着我的下巴,宠溺地问。
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我甜甜地看着雷奕明,心想这就要开始演戏了吗?在场的只有安逸绍和樊律师,这戏是演给谁看?还是这间房间里,也有隐藏起来的摄像头?

    “然然太腻了,就叫然儿吧。”雷奕明揽着我说。

    “嗯,奕明叫什么都好。”我想告诉雷奕明,郝书运对外也是这么叫我的。

    “我说雷大少,云大美人,要闪瞎眼了。”开口的是那位樊律师,他好像和安逸绍、雷奕明也很熟的样子,“雷奕明,你让安老三把我叫来就是来吃狗粮的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第一次吃奕明的狗粮吗?”安逸绍笑看着樊律师。

    雷奕明眼色暗了暗,看来这位雷大少身边也不干净,我没当回事。

    樊律师攀上安逸绍的肩头:“雷大少的狗粮不是第一次吃,但是雷大少主动发的狗粮,是第一次吃。”

    “你很幸运。”安逸绍叹口气,“我可是在半个月前,就已经狠狠地吃过一口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俩的?”樊律师指指我和雷奕明。

    “难道还能是别人的?”安逸绍反问。

    樊律师嘿嘿一笑,没回话,而是凑到我跟前,行了个脱帽礼,自我介绍:“云美人,在下樊东方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。”我客气地笑笑。

    “你喊他梨花就可以了。”雷奕明跟我咬耳朵,声音却不小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喊我梨花就可以了?”樊东方炸毛。

    我意会了雷奕明的意思:“樊梨花的樊?”

    “嗯,东方不败的东方。”雷奕明接道。

    安逸绍掩唇而笑。

    “老子不给你们干活了!”樊东方大声嚷嚷。

    这时安逸绍的手机响了,他低头看了眼来电:“是郝书运,应该是等急了,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老子随便一个案子几百万上下,过来给你们办离婚手续,不准说出去啊,丢人……”樊东方嘟嘟囔囔着跟在安逸绍身后。

    这个樊东方,是个很有意思的人,我心想。

    雷奕明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似的,突然低声说:“都是你惹不起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挽住雷奕明的胳膊,我轻声回,“惹到你一个,已经够了。”

    雷奕明勾起了唇角。

    出了酒店,有两辆私家车在外面等,一辆极为低调,普通的黑色奥迪A8,另一辆则是暗绿色的加长版豪华限量路虎。

    我想起来在阿钢假装司机载我去医院路上堵车时,也看到过一辆一模一样的路虎。

    雷奕明带着我上了路虎,而樊东方则跟着安逸绍上了奥迪,为此樊东方还鄙视了安逸绍一番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上了车,我想问雷奕明是不是在堵车时看到的我,张开口又觉得是与不是都已经无所谓,便没有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雷奕明却注意到了我的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路虎后座十分宽敞,我离雷奕明远了一些。

    雷奕明也没有阻止,只是说:“晕车的话,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果然是他!

    “你那份协议,我会找专门的律师进行公证。”雷奕明说,“这件事要保密,除了你和我之外,不可以有第三个人知道。”他特意强调,“包括安逸绍和樊东方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我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路虎开的很稳,也很快,到达郝书运的别墅仅用了不到二十分钟。

    郝书运早已经接到了电话,带着郝乐雅和保姆在门口等着。

    雷奕明搂着我下车时,安逸绍已经在跟郝书运寒暄。

    “三少,我和然儿好好的,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……”郝书运为难地看着安逸绍,瞧见我从路虎上下来后,余光就不停的瞄过来。

    我垂着头躲在雷奕明怀里。

    “切,装什么装。”郝乐雅在一旁没好气。

    “小雅,不许乱说你小妈。”郝书运斥责道。

    “郝老板,咱们进去说吧。”安逸绍笑着说。

    “看我这脑子。”郝书运一拍脑袋,连忙迎着安逸绍进门。

    樊东方自从下车一直黑着脸,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,在郝书运他们进门后突然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。

    我忍俊不禁,雷奕明冷冷地瞪了樊东方一眼。

    客厅的沙发上,郝书运和郝乐雅坐在一边,安逸绍和樊东方坐在一边,雷奕明一个人占了一边,我则被他搂着坐在大腿上,头埋在雷奕明肩头。

    “我直说吧,郝老板。”安逸绍从樊东方处取了离婚协议书放到郝书运面前,“你签了这份离婚协议,佳运集团悬而未决的另外两笔贷款将会立即获批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钱的问题。”郝书运继续偷瞄我,见看不到我的神色无法得到讯息后,为难道,“我和然儿虽然是老夫少妻,但在精神上一直很契合。我已经活了大半辈子,除了小雅她母亲之外,没爱上过别人。安三少,您不能夺人所好啊。”

    好一个深情种子,我忍不住冷笑。

    “贷款利率会比之前下降两个千分点。”安逸绍加重了砝码。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郝书运犹豫了。

    “爹地!”郝乐雅在这时开口,“我一直不同意续弦,就是怕别人不是真心对你。只有小妈,是真心对你好的,我能看出来,你可不能为了点钱就把小妈卖了啊!”

    好一个母女情深,怕是谁也想不到就在不久前她还在蓄谋害我。

    “你看……安三少,不只是我,我女儿都对然儿很满意。”郝书运将离婚协议书推了回去,“这个字,我不能签。”

    雷奕明突然笑了,低沉的笑声如同闷雷般在偌大的客厅回荡。

    他挑起我的下颚:“看来,你这个婚不好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