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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……我也不太清楚……”叶子珩目光里有些闪烁。
我总觉得他这样的目光看起来不太对劲儿，但我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纠结这个。
我现在更关心，萧影叫人侮辱我那件事，到底是不是和秦默有关系。
我静静看着叶子珩两秒，心情不由沉重了几分，“我可以见见秦默吗？”
“可以……”叶子珩点点头，又看了看停在路边的车，低声道，“我送你过去。”
我没有拒绝，跟着叶子珩就上了车。
一路上，我们都是沉默寡言，叶子珩有一句每一句的与我搭话，但说的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。
我也没有同他说太多的话，很快到了。
通过涂生的安排，我见到了秦默。
他看上去颓废了许多，一双眼睛毫无颜色。
看到我的时候，他几乎是面无表情，语气里透着一股冷意，“你来了？”
“听说你都交代了。”我几乎也没有什么情绪，这个时候我也再没有什么情绪。
正如周星驰的电影里所说，人在刺激过多之后，几乎是没有什么表情了。
隔着一道玻璃的秦默几乎也没有什么表情。
他冷笑了一声，低低道，“我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。”
所以……萧影真的是他杀的？萧寒也是他杀的？
若不是亲眼看到他现在这副冷酷的表情，我还真是难以置信。
我根本无法相信，跟我相处了五年的哥哥，一个极其绅士的男人竟然会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。
但我今天来的目的并非和他说这些的，我只是想知道，萧影说的是不是真的。
我平静看着他，冷冷开口，“五年多前，是不是你唆使萧影对我做出那种那种下作恶毒的事？是不是……你想借萧影的手杀我灭口？你怕我有什么线索将你抖了出来？是不是？”
问这话的时候，我的手都在颤抖。这样的伤痛仅仅是想起来都让我觉得疼，何况还是提起。
若是没有到万不得已，我半个字也不愿意提起。纵然那些人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，可是有的伤痛，一辈子也不会好。
我攥紧了电话，冷冷的看着里面一瞬间面如死灰的秦默，心里的答案已然明了，“所以……的确是的？是吗？”
“是……”秦默的唇微微颤抖了一下，“可是……可是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你是我妹妹……”
“若我不是你妹妹，我就应该做你的替罪羔羊？我就应该遭那种罪？我就应该死吗？”我几乎是爆吼出声，纵然早已经知道了答案，可是当听到秦默亲口承认的时候，我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。
“肖涵，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是说……我们是一家人，你找叶子珩，他有办法帮我弄出去……”
“出去？你做梦吧！”我砰的挂了电话，跌跌撞撞的走出去。
呵呵呵，从前我认为秦家是无辜的。可是到了这一刻，我才忽然明白，有个东西真的是报应。假仁假义，虚伪害人。终究是害人又害己。
当年为了维护杀了人的秦默，秦家父母出钱在背后动用关系，导致我险些死在了监狱里，多年之后秦默因为心虚而想着借萧影之手杀了我，顺道让萧影背上官司直接去死。他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好的。
最可恨的是，这些三番五次害我的人，竟然是我的亲生父母和哥哥。这一刻，我突然很庆幸当年被调包，否则现在的我，只怕也和他们一样虚伪肮脏。
我手剧烈颤抖着，直冲了出去。
叶子珩不知何时走了上来，伸手扶住了我。
我强行让自己站稳了，冷冷喊他，“走吧……”
“你没事吧？”叶子珩将我揽进怀里，满脸担心，“脸色这么难看？要不要去医院？”
“不……不用了，我要回家，回秦默那个家。”我站直了，推开叶子珩。
叶子珩再度拉住了我，蹙眉道，“你去秦默家里做什么？我们回家？”
“我去拿点东西……”我挣脱了他的手，顿了顿又添了一句，“不过……就算我不在秦默那个家里，我也不会再回去，那是你的家，是你和葛巧未来的家，与我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“跟你没有半点关系，那小雨怎么办？”
是啊，小雨怎么办？小雨现在还在医院里！若是在这一年之内我不能生下个孩子，而医院又找不到合适的骨髓，那我的小雨……
我的脚步蓦然凝固，回头冷冷看着叶子珩，“你真的在乎过小雨吗？你真正在乎过我们母子吗？你同葛巧纠缠不清，却要叫我回去住在那个家里，你当我是什么？古代大度宽容的贤惠的正室？还是备受小三欺负的受气包？”
“我……”叶子珩脸一瞬间铁青铁青的，他顿了顿，一字一句，“肖涵你非要这么想，我也没有办法，我说再多你都不愿意听。但我就说一句，我们现在闹成这个样子，小雨怎么办？你随便找个男人生个孩子？还是我找个女人生孩子去救小雨？你觉得除了亲生父母，谁愿意拿自己的孩子去救另外一个孩子？还是你打算去做个试管婴儿？你觉得能轻易成功？”
“我……”叶子珩的话让我瞬间无言以对……
现在最好最快的办法，的确就是叶子珩再生一个孩子。这段时间和叶子珩闹成这样，我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，更别说生孩子……
可是……我的小雨……
我咬牙，冷言回他，“好，我回去，但我希望你辞了葛巧。”
“肖涵，你能不能别把公私混在一起。”
“舍不得是吗？”我苦笑了一声，大步走在前面，“走吧，等生下个孩子，小雨的一切稳定了，咱们就离婚，我放你自由，也请你放过我。”
叶子珩并没有再多言什么，只是上车的时候重重的关上了车门，我想大概是我的话伤及了他的自尊吧。
毕竟在许多女人眼里，他叶子珩也是个香饽饽。可对我而言，他给的更多的是伤痛。
我侧头靠在椅子上，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说。
一路到秦默家里拿好了东西，我又跟着叶子珩一起回家。这个夜晚，我如同完成任务一般与他纠缠在一起，第二天早上他人还没有醒来，我便赶往了公司。
然后拿着叶子珩之前给的纸条在网上查了一番，下午就去找那个设计师。
“PAKA啊，你这几天可千万要注意了，SQ最近在招设计师，说不定会找到你这里来的，虽然咱们不是很熟，但都是一个行业里的，他们的名声实在是不好说。”这是葛巧的声音……
“多谢葛小姐提醒，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，我一向没有签约公司的习惯，无论是SQ也好，MQ也罢都跟我没有关系，当然，你说的那个什么云星珠宝我也没有任何兴趣，您请回吧……”这个声音是……
我一怔，定睛往前面望去，陆加！看到我的瞬间，陆加显然也惊了一下，继而眼底里含上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