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人间十一使者

采枫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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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这次的武林大会, 那大约就是:

    【大战·自己作死·丁春秋】

    【大战·装死多年·慕容博】

    【大战·死而复生·萧远山】

    【大战·自己作死·丁春秋】这个由李秋水同巫行云两人接了, 两人或许是为了无崖子,或许是为了自己的面子, 斗鸡眼的对掐。

    两个人掐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, 别人想插手都不行。

    【大战·装死多年·慕容博】则是在玄慈的口遁下,把从刚刚眠蛊下醒过来的慕容博多年的算计抖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慕容博比丁春秋幸运的是,他应对的不是巫行云同李秋水这样可怕的对手,面对一行人愤怒得想乱刀劈死他, 慕容博大笑两声直接开跑。

    最后好端端的武林大会, 只剩下【大战·死而复生·萧远山】一个选项。

    作为唯一的选项, 萧远山手一挥, 腰一叉, 毫无畏惧:来战!

    然而面对换了户口本的萧远山,少室山上诸人顿时发愁了:这萧远山一开始不但是仇人还是辽人,大家有仇的没仇的一拥而上。

    当真是半点愧疚都没有!

    可是现在萧远山的户口变作汉人!

    不是国仇而是家恨, 并且玄慈方丈同慕容博你一言我一句,在众人面前解开了当年雁门关之因由。

    听完后, 不少人顿时对萧家父子同情起来:飞来横祸,都不足以形容萧远山一家人的惨。

    在没有国仇,萧远山不是外敌的情况下,那便按照江湖规矩来算:萧远山之前的行为是复仇。

    江湖规矩,血债血偿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雁门关血战那些人的家人,此时不好再说打杀:“前因结果, 一笔勾销!”

    然而除了雁门关之战的人外,萧远山还杀了许多知道但没参与,或是不知道也不参与的人:“萧远山,他们什么都没做,便不算是同你有仇了吧!这该怎么算?”

    在自己妻子的仇,萧远山认得,手下人命的怨,萧远山张口道:“嘿嘿,谁让他们不供出玄慈来?”

    萧远山不认,萧峰只能捏着鼻子认了:“子代父偿,诸位的仇便由我来偿!”

    众人觉得这个法子也不是不行,老子欠的血债,儿子来还,天经地义!

    至于怎样还债,萧峰不假思索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:我人在这,你们尽管来砍!

    “……”听到萧峰的话,要报仇的人顿时想哭,这算什么办法!

    萧峰是丐帮帮主,这是他们敢随便砍的么?

    丐帮长老弟子上上下下几百人火辣辣的注视下,想报仇的顿时愁了:

    ——这仇,不好报呐。一个不好真的砍死萧峰,同丐帮的梁子就结下了!

    一时间少室山上喊着报仇的人迟疑了起来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没人敢先上。

    见众人不动手,萧峰顿了顿,明白了这些人的顾虑,心想:今日众人皆在,众目睽睽之下,此时了解仇怨一劳永逸!

    当下,萧峰从一边丐帮弟子那里取了把匕首,一反手,面不改色的插到身上:“我义父义母养育我多年,无端受牵连丢了性命,这一刀,是我替我义父义母偿的,”

    萧峰这一刀下去,众人皆是一愣,随后见胸膛上顿时被血打|湿了一片。

    丐帮这边急切的呼声就没停下:“帮主!”

    谢知非也是愣了下,被丐帮的人吼醒,晓得刷声望的机会来了,当机立断切了心法。

    看着场地中萧峰拿着刀子在自己身上捅,谢知非双眼发亮的对一边吩咐手下备灵药的马大元说:“马副帮主莫急,有我在这里,定胜过你手中的灵药百倍。”

    只要不是一刀砍断脑袋,一拳打碎心肺,但凡一口气在,补天粑粑保你死不了。

    听到谢知非如此说,马大元心里道: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再厉害的神医也要药来治病救人。

    口则是中对谢知非说:“我这也是有备无患。”

    这么两句说话的功夫,场中的萧峰已经眼也不眨,在自己身上插了四五刀。

    每一刀下去,马大元眼皮子直跳,生怕萧峰一不小心自己把自己坑死了。

    谢知非盯着萧峰头顶,哗啦啦掉了一半的血条,大声对马大元再次道:“以圣教同丐帮的情谊,只待萧帮主还有一口气,我五圣教便能保他不死!”

    少室山上众人一听,顿觉谢知非这人狂妄。

    江湖中,即便是神医薛慕华也不敢说这样的话,心里不免觉得谢知非这人空有武艺,却爱说大话,不知天高地厚。

    谢知非同马大元这么一说,场地里,萧峰雷厉风行的又把剩下的几刀插完,全凭一身内力支撑不倒,对四周问:“诸位可还有要报仇的!”

    萧峰身上要害插了十几把刀子,流下来的血在地上滴成一块水洼。

    寻仇的不少人中敬萧峰是条汉子,便应‘罢了’,少有一两人见大势如此,只能长叹蹲脚,顺应大流。

    见此,萧峰面上露了一个笑容,知晓此事已了。

    只是萧峰嘴角才翘起几分,眼一翻,整个人往后倒去。

    这下一,少室山上顿时人仰马翻起来。

    一边的萧远山立刻搂住自己今日认回来的儿子,心里不断悔恨为何刚才要死倔着不认,导致萧峰一人去面对:“峰儿!峰儿!”

    丐帮数百人哄的一下涌上来:“萧帮主!帮主!”

    “让开!”马大元掐了掐萧峰的人中,探了探鼻息,对陈孤雁他们喊道:“快!护心丸!”

    保命的药丸捏碎了丢到萧峰嘴里,一合一抬,让昏迷的萧峰吞了下去,可是接下来上金疮药就成了麻烦事。

    萧峰给自己刀子捅得狠,有几处伤到了大动脉,马大元金疮药才撒上去,瞬间便被涌出来的鲜血冲散。

    见此,马大元他们直接上手压,然而依旧不行,血止不住。

    任你神功盖世,天下无敌,没了血都活不了。

    可萧峰身上好几处血流如注又止不了,马大元他们正是心焦的时候,便听到谢知非的声音:“马副帮主,你们且将萧帮主放地上,让让!”

    马大元倒是不担心谢知非要害萧峰,只是五圣教同丐帮做了这么久的生意,药材药丸买卖不少,可马大元从没见过五圣教的人施展医术。

    就算瞎猫碰上死耗子,那也得是猫才行:“谢教主,这……”

    我们帮主不能用来试手啊!

    说一千道一万,不如做一百。

    谢知非知晓自己说破嘴皮子都不去读一根冰蚕,当下嘴角翘了些起来。

    谢知非本就是不语尚笑的长相,此时这么笑,让人提不出拒绝的话:“你们且放心,还未有我想救却救不了的人,只是我替人疗伤的时候,不得有人打扰,否则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麻烦谢帮主了。”马大元想了想,到底还是让丐帮的弟子退开来。

    距离萧峰二十尺,谢知非手中的笛子被他舞成一个圆,他手中的笛子每动一次,笛孔钻入疾风,顿时如同有人吹奏般起了一段悠扬笛音。

    而随着这道笛音,泛着冷光的内劲在笛身上若隐若现,待蛊虫融入到谢知非的内劲里,内劲对着萧峰打去。

    冰晶透明的虫子随着谢知非的内劲,顺利的钻入萧峰体内。

    须弥间,如同梦幻的场景出现。

    少室山上,看到萧峰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,诸人不敢眨一下眼睛:“这……!”

    有一人倒吸一口凉气,说出了众人的心思:“这就像是仙术一样。”

    一边的巫行云也颇为吃惊,她也算是精通医术,然而谢知非这样快速见效的治疗方法,倒是头一次见。

    将手中的丁春秋麻利的团成个球丢出去,巫行云问道:“谢小子,你给这邋遢小子用的什么虫子,姥姥怎么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刚才那一下之后,萧远山已退到一边,同马大元他们一起替谢知非护法。

    边对着萧峰读冰蚕,谢知非边介绍:“这东西说来玄难大师也知道,被天狼子同狮吼子盗窃,曾在钟鼓山上被丁春秋用来害人性命的冰蚕蛊。”

    所以以后有人被蛊害了,别怪我们养毒物,那东西指不定是用来救人的!

    钟鼓山上被冰蚕瞬间冻死的人还在眼前,同一样东西,不过换个个人,换了个使用方法,便从害人邪物变作了救人的圣物。

    玄难双手合什道:“阿弥陀佛,丁春秋窃冰蚕害人,谢施主以此物救人。可见蛊无好坏,全看施者人心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,没人会觉得李秋水同巫行云的武功如何厉害,再厉害的武功,又岂能比得上这般神鬼不敌的救人蛊术。

    没人打扰,在谢知非读了十几条冰蚕之后萧峰终于醒了过来:“我……我身上的伤!我记得……”

    冰蚕愈合伤口,还可以用冰蚕特殊效用解释它有快速愈合伤口的能力。然而冰蚕补人气血,那就说不清了。

    谁家的东西补气血是立竿见影的!

    对着醒过来,一脸茫然以为自己捅了自己假刀的萧峰,谢知非立刻停下手中的冰蚕牵丝:“萧帮主,冰蚕只能暂且将你伤口缝合好,你失掉的气血,只有日后补一补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谢知非盯着众人热烈的眼神,一脸淡然的转身,往你翁他们走去,同时谢知非在心里默默的数着:一、二、三……

    当数到‘五’的时候,少室山上陡然响起沸腾的窃窃声:人在江湖漂,哪有不挨刀!

    金疮药作为止血良药,几乎人人都备了一份。可是金疮药同谢知非这一手冰蚕蛊比起来,可谓是小巫见大巫。

    一时间,众人看向五圣教的眼睛,好像是看见了绝世美女:以前怎么没发现,被那群叫花子给抢先了,现在赶紧补上!

    ——约吗?

    面对一群热情的江湖人,带了不少药草丹药的五圣教表示:当然要约!

    来的时候,谢知非他们是武林大会召开的由头之一,走的时候,谢知非他们是武林大会最受欢迎的香饽饽。

    上至少林寺,下至江湖无名小派,都想同五圣教拉上关系。

    谢知非用手抚摸着长笛:“我记得,之前有人叫我们五毒教?”

    众人精神一凛,异口同声道:“肯定是你听错了!当然是五圣教,医者仁心、圣人手段、杏林之首……”

    等这些人面不红心不跳,一连串的好话说完,谢知非这才慢悠悠道:“教中蛊虫,唯有配合我教心法才能治病救人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钓足了众人胃口的谢知非又道:“不过除了蛊虫,我们也带着一些药。”

    诸人异口同声:“买!”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日,武林大会一边激烈的选盟主,五圣教这边热情的卖药:“走过路过,千万不要错过!”

    等武林大会一完,谢知非他们没去在意武林盟主是谁,直接打道回府,回五圣教。

    在回五圣教的路上,谢知非他们这行人可谓是惹是生非,只是惹事的不是萧远山,而是李秋水和巫行云。

    因为想见到师父,从少室山下来后萧远山主动跟随,半点不敢惹事。

    可是在有灵鹫宫九天九部压着丁春秋后,李秋水同巫行云这两人在谁才是替无崖子报仇之人这件事上,争起来再无半点顾忌。

    一柱香一小吵,一个时辰一大吵,李秋水同巫行云两人一日必定要打上两三次才肯罢休。

    眼看着到五圣教门口了,这两人又吵了起来,而且越吵越厉害,嘴巴上争不出高下,那就直接开打吧。

    李秋水水袖一挥,身上套着铁链的丁春秋便被她当做圆球对着巫行云甩过去:“老处|女,怎么,怕了吧,知道师兄不想见你所以心里不爽了吧。”

    不甘示弱的巫行云也是一记天山六阳掌,将丁春秋又打了回去:“嘿嘿,贼|贱人这是心虚了吧,啊!”

    丁春秋生无可恋的被拍来打去,看穿了一切的谢知非表示:无崖子永远是这两人打架吵架的起因,然而打起来以后,无崖子就会被这两人忘记。!

    对于李秋水同巫行云这样的情形,已经习惯了的众人默默做自己的事:等这两人打成平手后总会很上来。

    谢知非他们没有多做停留,直接跨入五圣教的大门:“你师父受重伤后又散功,现在依旧昏迷不醒,你去了以后莫要高声喧哗。”

    近乡情更怯,师徒之情也是,此时的萧远山便是如此:“多谢教主,我省得!”

    心里忐忑不安的萧远山旋即又感慨:“没想到,有生之年还能为师父尽孝,实在是……当真是一言难尽。”

    因为不放心自己父亲,跟着萧远山一同过来的萧峰正色劝道:“父亲,母亲的仇我们报了,当年的事便由他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当年的事,那慕容博……”说到害自己一家人如此的大仇人,萧远山‘嘿嘿’两声,神情愤恨。

    随后萧远山余光暼到萧峰面带忧色,心里想:那日雁门关外违了对师父的誓言尚可说是被迫,这些日子杀人却不是,今日且能求得师父原谅,日后但在师父身边尽孝便是了。

    萧峰见萧远山面色软化,知晓自己父亲不会再滥杀无辜之人,松了口气,随谢知非身后,进入五圣教地界。

    丐帮同五圣教做生意也有些时日,萧峰只听手下的人说过,这还是第一次来。

    但见四周同一般的苗寨并无太大区别,若非他在这里,绝不会相信这里便是五圣教。

    领路的带着萧远山回五圣教,径直往木屋那里去。

    途经苏星河那里的时候,谢知非眼角余光没看到人,心里估摸着这人不是在无崖子那里,就是去给无崖子弄药去了,便便没询问他人。

    带着人,谢知非一路不停歇,奔到了树屋那处这才停下:“你们父子二人且在这里等我片刻,我离开也有些时日,先去看看无崖子如今身体状况。”

    待我进去给无崖子那张脸化化妆!

    贴眉毛贴胡子,让人能一眼就忽视无崖子的长相,给人一种九十岁高手的完美模样好将你呼弄过去!

    萧远山连连点头:“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留下心下不安的萧远山,谢知非进入树屋后直奔无崖子所在的里间。

    树屋里同谢知非离开时候变化不大,唯一变了的便是应该躺着无崖子的那张床上,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看着整理的干净整洁的床,谢知非惊呆了:“……”

    心跳快骤停啦,人呢!

    恰这时候,从五圣教人口中听到谢知非回来的消息,连忙跑过来的苏星河一路跑过来大声喊道:“谢掌门,谢掌门!”

    树屋外,萧远山心里觉得愧对自己的师父。所以在来了五圣教之后,在少室山上威风凛凛的大汉,此时倒有几分小媳妇的畏手畏脚模样。

    见苏星河如此大声,萧远山心里不喜却又不敢说,只待见到苏星河往木屋里冲,萧远山用手没拦住,立刻跟了上去:“你是谁,这里面你不能进去!”

    苏星河的武功连丁春秋尚且斗不过,更何况萧远山,顿时被拦住了。

    当谢知非从树屋里出来,看到的便是萧远山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,将苏星河抓起,谢知非忙问:“苏星河,你来便好,你师父呢。”

    听到苏星河这个名字,在来五圣教的路上,从谢知非那里了解到逍遥派如今门人情况的萧远山面色古怪。

    默默的放下苏星河,心里古怪得紧:这是……师兄……?

    苏星河理了理衣襟,没理会萧远山,对谢知非激动道:“在下正是为这件事来的,我师父他醒了!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萧远山眼睛一亮,捞过苏星河问:“师兄,你说师父醒了是真的?”

    萧峰也是大喜过望:“爹爹,当真是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唯有谢知非眼前阵阵发黑:这特么真·人干事!

    这么长时间,该醒的时候不醒,不该醒的时候无崖子偏偏醒了!

    “那真是太好了,你快带我们过去。”眼看着车就要翻了,谢知非脑子里转得飞快,开始想接下来该怎么编,可这没法编了啊。

    可以无声抗锅,毫无怨言的人已经醒了!

    不管想没想出来,总要去面对。

    脑子里被这变故搅成浆糊的谢知非,脚下轻飘飘的跟着去见无崖子。

    逍遥派无崖子这一脉,除了丁春秋这个异类,多爱杂学。

    体现出来便是手工也特别好,手足废掉的无崖子坐在一轮椅上,听到身后的声音,操作着轮椅转过身来。

    虽然无崖子没了一身内力,不若李秋水同巫行云那样年轻,但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老头,依稀可以看到年轻时候的样貌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,火烧眉毛了,谢知非想给自己求一个死缓,先声夺人道:“无崖子前辈,你听我……”

    谢知非的‘说’字还没出口,在他身后的萧远山就已经‘噗通’一声对着无崖子跪下,哭着叩首道:“师傅,弟子萧远山不孝,违背了当年对师父发的诺言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谢知非默默的缩回自己张开如鸡爪的手,看到一边苏星河震惊的模样。谢知非缓缓的闭上眼,内心的悲伤如同黄河止水:WTF!

    今日这车翻定了,想想如何保留五圣教吧,也不知道自己给自己种凤凰蛊,再打死自己不知道可行不可行……

    谢知非等着判死刑,然而无崖子盯着萧远山许久,像是在思索‘这小子哪儿来了乱认师父’。

    许久后,无崖子开口道:“我让苏星河派人去辽国找你,可他们回来说,你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在一边等着死刑的谢知非猛的把眼睛睁开:“……”肯定是,幻听了!

    然而萧远山同无崖子接下来的话,却让谢知非知道,他不是幻听。

    跪在地上的萧远山依旧对着无崖子叩首,匍匐在地:“不孝弟子不敢欺瞒师父,三十年前弟子带着峰儿和妻子回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三十年前到现在,弟子一共杀了五十一条汉人性命,请师父赐罪!”

    隔了片刻,无崖子淡淡道:“你既已改投门庭,何须认我这个师父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萧远山赫然抬头,惊讶道:“师父何出此言,弟子从未改投他人门下。”

    无崖子冷冷道:“你没有改投门庭,你这一身少林寺的功夫又是哪儿来的。”

    萧远山愣了下,他学这一身功夫是赌气复仇,之后知晓这是被慕容博精心设计,对玄慈等人的恨便淡了不少。

    听无崖子这么一说,萧远山也不多想,浑身一震,骨骼‘噼辣啪辣’如同爆豆般响成一片。

    眨眼的时间,气色红润的萧远山似乎老了许多,散功的疼使得萧远山面上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
    “…师父…不肖弟子那时气不过被人污蔑,这才学了少林寺的功夫,今弟子已尽数废去,还请师父息怒,莫逐弟子出门庭。”

    江湖中重视师门传承,师徒关系如同父子母女,如同丁春秋那般,当真是罕见。

    见萧远山狠心散功,无崖子依旧一句话也不说,直到萧远山身型摇摇欲坠,无崖子这才松口道:“苏星河,带你师弟先下去。”

    苏星河应了声,同萧峰一起,把疼晕过去的萧远山带去疗伤。

    待这三人走后,山崖上就只剩下谢知非同无崖子两个人,而李秋水同巫行云还未打完。

    无崖子谢了谢知非救命之恩后,便坐在轮椅上看向远方;震撼得神不附体的谢知非也则是一言不发,站在悬崖边注视脚下。

    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,无崖子像是在对谢知非说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当年隐居无量山,我为了寻一块适合塑雕像的原石,找到后为了快些运回无量山,行经辽国。”

    然后你照着李秋水雕出了她小妹!

    谢知非一本正经的低着头,听无崖子缓缓道:“当时正是庆历再定辽宋盟约之后的第十四年,天子怯战,对辽边民过境耕种、侵占宋境的事不加制止,一心只图宁事昔人。”

    “却不想大宋天子的迁就姑息,日益助长了辽民向南侵占耕地的行为。”

    这事儿谢知非知道,因为北宋怕同辽和西夏两线开战,一直妥协于辽。

    宋辽边境之上辽宋民间耕地之争,宋民从来没有好果子吃。

    见谢知非不说话,仿佛陷入自己回忆的无崖子又道:“年轻时候,我曾路过宋辽边境,得远山父母款待,待我寻玉,再经过那处的时候,便继续去远山父母那处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无崖子闭眼沉声道:“到了我才知道远山之父母,在一次同辽民的地界之争里被杀,而天子以‘和好多年,不欲争竞’为由平息这事,尚是幼童的远山沦为孤儿,流落入辽境。”

    无崖子这些话,谢知非不知道是骗他的还是真的,又或是诈他。

    智商充值不够的谢知非,只能磨砺两可的方式:“在你见到萧远山后,传他武艺,收他做弟子。”

    虽然不算是,但也差的不远,无崖子点点头:“这些事,我连秋水也未曾告知,算算你年纪,那时候只怕还未出生,你是如何知晓的。”

    瞎编的!

    一不小心蒙对的谢知非从死缓变作无罪释放,此时为了避免自己翻车,谢知非不得不继续编下去:“你可听说过,不老长春谷。”

    无崖子将‘不老长春’四个字在舌尖咀嚼:“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,便是师姐所练八荒**唯我独尊功的前身,自从师姐练功出岔以后,我已多年不曾听过这个名字,你是不老长春谷的人?”

    不是不老长春谷的谢知非学乖了,免得遇上真不老长春谷的人露馅,闭上嘴不说话:“……”

    你猜!

    “那你为何……”无崖子顿了顿,甚是疑惑。

    长春功配长春谷内的泉水才能长生不老,而无崖子的师尊逍遥子将长春功取出。自那以后长春谷里的人只能长葆青春,倘若离开长生泉,红眼白骨、刹那芳华,几日便会老死。

    若谢知非是长春谷里的人,绝无道理还活着:“你是用什么方法活下来的。”

    靠着编故事活下来的谢知非绞尽脑汁,这个故事不但要继续编,还要编来同五圣教挂钩:“……”

    想好故事的谢知非一双眼睛好似涣散一般,没有半点聚焦:“我同你讲个故事吧。”

    许多人讲故事,都是讲的自己的事,无崖子点头道:“请讲。”

    在心里把故事过了遍,没有发现大问题的谢知非开始讲了起来:“有日,一个人从长春谷中出来找人,出谷的刹那间,这人体内的生命力尽数流逝,不过数日,这人便如同枯材一般躺在地上。那时候,生命似乎将就此终结。”

    无崖子肯定道:“这人是你!”

    谢知非看了眼无崖子,即不说是,也不说不是。

    只是停了片刻后,谢知非又继续说道:“始祖怜惜,让紫蝶来救这人,并在他的体内结成凤凰蛊,使这人重获新生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的话漏洞百出,但是逍遥派在不老长春功上亏欠长春谷的人。

    愧疚之下,无崖子忽视了一部分漏洞,只是见谢知非不愿多谈关于他如何活下来,便又问道:“你从那里面出来,是为了找谁。”

    “神书已随逍遥去,此谷惟余长春泉。”谢知非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无崖子,一字一句问道:“这人从谷里出来找谁,无崖子,你当真不晓得。”

    ‘神书已随逍遥去,此谷惟余长春泉’这句话,是刻在长春谷外大树上的句子,无人知晓这是谁刻的。

    无崖子曾去过大理的不老长春谷,晓得那不是他师父的笔记,无崖子也曾满腹疑惑,今日却没想到有知晓的一日:“原来那句话是你刻的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:“……”我不回答,你猜!

    见谢知非不回答,无崖子当对方默认了,想到他师父逍遥子取出不老长春功以后,经过多年修改这才交与师姐。

    算算时间,谢知非至少比他们大了三十年时光。

    然而谢知非却如此年轻,仿佛正如师父说的那样,谷中的人无论多老,均是年轻俊美,不显半点老态。

    逍遥派取了长春谷的秘籍,到底理亏,无崖子顿了顿实话实说道:“自师尊将掌门之位传我之后,不久便在灵鹫宫仙逝,而‘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’也因师姐练功出岔,被师姐毁掉,这本奇书,想是还不了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冷哼了两声,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,淡淡道:“我知道,你师姐那武功一看便知道练岔了,否则我早用你同巫行云换了秘籍。今日说这些,已然无用!”

    我们说点有意义的!

    谢知非复手而立,板起脸来了一身威严散开让无崖子不禁感到压力。

    这样的威严,并非绝世武功能带来,而是经历无数,站在众人顶端才有的威严。

    当下,无崖子半点也不怀疑谢知非的来历。

    紧紧的盯着无崖子,谢知非缓缓道:“那人出谷,一是为了寻找逍遥子,将神书取回;二是为了告诫世人,一入此谷不得出,三思而后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无崖子闭着眼睛,听谢知非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只可惜,些人虽得始祖怜悯赐凤凰蛊,因食长春泉使其容颜不老,凤凰蛊赐其重生,然生老病死人之常态终究不能止。”

    “这人找了逍遥子许多年,始终找不到。却没想到当这人决定回报始祖再造之恩,想用不多的时间创五圣教,余生不再寻逍遥子的时候,却遇见了你们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无崖子长叹一声,看远山如黛。

    许久后,从无崖子口中吐出来的话随着轰隆的瀑布声,传到谢知非的耳朵里:“是我逍遥派,对不住长春谷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猛的仰面朝天,闭上眼长吸一口气:等的就是你这句话!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  改好了

    我继续休息……今天睡了一天,舒服多了

    不知道有没有不通顺的地方脑袋里如同浆糊一样,明天来改,明天不更,我补个觉

    有点头疼

    不老长春谷是新版里的故事

    新版里,段誉真爱是无量山的石像的神仙姐姐!然后和他几个‘妹妹’亲亲我我

    王语嫣看不下去,决定练不老长春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