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五十四章 情之所至

七秀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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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懂了她的意思,莫言大惊,“所以,你打算扛下谋害太后的罪名吗?”

    沐兰眼里有些沉重道:“如果他知道真相,会比相信我杀了太后更难过。最快更新请到他会怎样对你且不说,作为知情者,这件事我也瞒了他这么久,你以为他还会信我吗?至于靳宁,不管她杀害的那个是太后还是依青,东陵绝同样不可能原谅她,到时候,他会失去身边所有的人。”

    东陵绝是个很聪明的人,也许,他已经想到了一些,所以,他的心才会那么沉重吧?

    “两权利害取其轻,就让他认定是我和汐枫害了太后吧。”沐兰轻轻叹了口气,笑道:“这样,至少他还有你这个臣子,还有这一年里他对太后尽孝的一点美好回忆。这也是我欠他的,或许,不管是前世,还是今生,我注定是要死在他手里的。”

    只是,这一次,是她心甘情愿。[

    “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。”莫言想也没想便打断了她的想法,道:“索性我现在就去把靳宁杀了,反正都是她闹出来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九弦。”见他眉宇间杀意顿现,说着便要转身离去,沐兰忙唤住了他,“这么意气用事,可不像你。”

    “并非意气用事。”莫言眼里非常清明,道:“若早知道你已经回到了自己身体里,当初见到她的那一刻,就该把她杀了,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二话不说杀了她,不是更让东陵绝误会?”沐兰知道,他多半是因为靳宁是清环转世的缘故,所以对她有些憎恨。

    “难道,你认为我可以眼睁睁看着你去顶罪送死,再看着东陵绝将她当作你,继续恩爱下去?”他莫言眼里是容不得半点灰尘半根刺的,依着他的意思,不顺眼的东西,扫开便是。

    “东陵绝岂是那么容易被唬弄的人?”想到那人,沐兰眼底又有了些笑意,道:“他一向都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,他想要的,从来都不会放手。而他不想要的,即便是送到他眼前,他也不会多看一眼。如果他会和靳宁恩爱下去,那也只能说明,那就是他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莫言沉默着,看得出来,她是已铁了心要这么做了。

    “为他这么做,值得吗?”莫言喃喃问着。

    爱一个人,固然希望他欢心愉悦,但,如果要以生命为代价,命都没了,还要那爱做什么呢?

    “如果有一天,你也爱上一个人,就能体会了。因为,你根本忍受不了看他痛苦的样子,你会比他难过百倍,千倍。”回答他这个问题时,沐兰脑海里想到的,唯有那个孤单落寞的身影。

    曾经,他不惜被她误会,被她憎恨,也要护她周全,盼她安好。而她对他的情,恰好也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“或许你说的对。”莫言恍惚有所领悟,“我得走了,他还在昏迷吧,总得有人主持大局。”

    他一边说着,一边站起身来,看向她的眼神里盛满了柔光,道:“这一次,我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
    看他走向隔壁,听到户轻启又关上的声音,好一会,愣在那里的朔风才猛然醒过神来,四下张望后,诧异道:“咦,国师呢?”

    “他已经走了。”沐兰好心答着,脑子里却一再闪过莫言离去时的眼神和话语,心里竟隐隐的有些不安起来。

    再回到别苑时,却见靳宁正和先前被他问话的侍卫站在天井里说着什么,莫言耳尖,远远的便听到是靳宁微怒的质问:“就算君上醒来后会怪罪,也自有本宫一人担着,但现在,你必须说出那女囚的下落,否则,本宫可真要怀疑,是不是你们偷放了罪犯,才借口搪塞。”

    那侍卫微垂着头,恭敬却并不卑微的道:“末将不敢,末将只是奉了君上的口谕,不敢有违,还请娘娘见谅。”

    看来,软硬兼施都未能奏效,靳宁恨得直咬牙,正要发作,忽又想到了什么,改口道:“国师呢?他人在哪?”

    “我在这儿。”不等那侍卫作答,莫言在门外接了话,走入天井里,道:“德妃娘娘找我?”[

    靳宁倒没想到他就在门外,脸上明显惊了一下,不过,也只是一瞬,又镇定下来,看向他,开门见山的道:“国师刚才莫非是去会故人了?”

    莫言浅浅一笑,道:“我的行踪似乎还不需要向德妃娘娘您禀报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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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即便是这样挖苦的话语,自他嘴里说出来,也依旧是轻浅愉悦的声调。然而,在靳宁听来,却仍觉得刺耳极了。她想见沐兰,不过是因为有些话蹩在心里,实在很想亲口问问她。怎么,他们都认为她是想对她下毒手不成?一个个都是这般态度?

    目光一扫旁边的侍卫,她有些苦涩的扯了扯唇角,道:“这也是君上的口谕吗?”

    她几乎可以断定,莫言这轻慢的神态,绝对是见过沐兰了。那么,所谓的君上的口谕,其实真正要瞒的,只有她一个人吗?

    侍卫毕竟是泄密在先,被她这一问,顿时有些惭愧。正要解释,身后一串急急奔来的脚步声及时的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“国师大人。”一个在东陵绝房里负责伺候的丫环匆匆奔来,见到莫言,立刻开口道:“国师大人,君上有命,宣您过去问话。”

    三人闻言,都是一阵欣喜,靳宁几乎是和莫言异口同声的问道:“君上醒了?”

    那丫环这些天侍候东陵绝久了,倒也镇定,不急不徐应道:“君上刚醒,国师大人,君上的意思是让您立刻过去。”

    还以为以他的病情,至少要晚上才能醒来呢。如今又这么急召他,莫言几乎可以猜到他想问什么,心里顿时多了一分沉重,道:“我这就过去。”

    赶到房间时,东陵绝竟已下了床来,坐在桌前喝着参汤。见莫言进屋来,眼皮也没抬一下,只将手中那盅参汤一饮而尽,搁在了一旁桌上。

   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,对这人的气息,莫言是再熟悉不过的。却还是第一次,在他面前感觉到这般疏冷。顾不得那人面色冰凝,他还是有些担心的道:“您的身体,该多歇息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东陵绝唇角微挑,却半丝笑意,终于抬起眉眼,淡淡的看向他,道:“朕倒不知道,国师你是这般关心朕。”

    话里全是讽刺之意,让听的人心里微微痛了一下,默默垂下头去不语。

    “说说吧。”东陵绝审视着他,俊颜因失了血色而显得有些苍白,看上去更加冷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