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2章 发骚,厚脸皮的小吟九

花瓣雨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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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782章 发骚,厚脸皮的小吟九

    寒夜和一干等着看热闹的逍遥派弟子跟看见鬼了一般看着自家主子,半响,才抬头望了望星空,都在心里悄声嘀咕:“特么太阳都没出来,这公鸡怎么就打鸣儿了涅?矮油!千岁爷,您的尊严何在?您的节操何在?你特么这是精神不正常,还是精神不正常,还是精神不正常啊!”

    林若溪愣了好几秒钟,才有点不放心地踮起脚尖摸了一下九千岁的额头:“阿九?你……没发烧吧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为夫发……骚了!”故意把“发骚”二字的音拖得长长的,九千岁的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林若溪眉心一跳: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此不相信为夫,等事情完了之后,定要叫你七日都下不了床!”

    卧槽!这个威胁好惊悚有木有?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”小脸几乎都要皱成一团,林若溪可怜巴巴地说:“我知道这样你会难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知道你还撩?”

    “这里不是你的家嘛,我和师兄都是大楚国人,我害怕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大楚国人、小楚国人的,难道这里不是你们的家?”

    他说的是“你们的家”,而不是“你的家”。一字之差,却蕴含着多少隐忍与宽容。林若溪怔了怔,眼圈一下子就红了。

    “嗯!我记住了,这里也是我和师兄的家,是我们大家的家!”

    白瑾瑜静静地在一旁看着,纯净的瞳眸中透着说不出的释然。

    九千岁真的变了啊!能说出逍遥派是他白瑾瑜的家,这个男人付出了多大的决心和忍耐?溪儿跟着他,一定会幸福。天下大同、世界和平的梦想,也一定会在九千岁手中实现。

    垂眸笑了笑,他温和地开口:“师妹、吟九?情人泪和夫妻石一样,当团聚才得以圆满,而这玉笛又是师父和师娘的遗物,瑾瑜今日就以兄长的名义,将它传给你们。你们要好好保护它、爱惜它,将普济众生、天下太平的宗旨流传下去……”

    林若溪的心一下子坍塌了一角,白瑾瑜没有说将大楚国女王的遗志流传下去,而是说将普济众生、天下太平的宗旨流传下去。师兄?你的愿望从来都不是大楚国复国是吗?你心心念念追求的,乃是一个没有战争,没有压迫,没有剥削,没有痛苦,没有灾难,没有疾病,人人平等,团结友爱的大同世界是吗?

    师兄啊!你的内心如此纯净,心底如此善良,即便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梦幻式愿望,溪儿也愿意终其一生替你去实现。可是,玉笛对你来说有多重要,情人泪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,我已负了你的深情厚爱,如何还能再掠夺你唯一的精神寄托?

    对不起师兄,溪儿做不到,溪儿舍不得,舍不得!

    抬头仰望星空,硬生生将泪水逼回去,林若溪轻笑摇头:“师兄!我和阿九已经有了龙蟒号令玉佩,所以,玉笛还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你的我的,玉笛是我们大家的!”打断林若溪的话,九千岁一把将玉笛夺过来,像是怕林若溪再抢走还给白瑾瑜,他十分慎重地将玉笛系在腰间,又用手拍了拍,确保万无一失,这才抬头冲林若溪笑笑。

    “宝贝儿?瑾瑜哥哥说得对!情人泪和夫妻石一样,当团聚才得以圆满。你与为夫既是情人也是夫妻,怎能将情人泪和夫妻石交给别人呢?再说,为夫无缘得见岳父岳母的尊荣,留下他们的遗物日日瞻仰,也算是在替他们了却心愿。更何况这是瑾瑜哥哥的一片心意,你如此推拒,让瑾瑜哥哥情何以堪?瑾瑜哥哥的东西就是你我的东西,以后有瑾瑜哥哥罩着你我,咱们便可安然度日,再无后顾之忧。放心吧!瑾瑜哥哥乃是大爱之人,他没事的!”

    “噗……”龙云轩佯装喷出一口老血,痛心疾首道:“矮油!吟九,你个丢人货,以后出去千万别说你是我兄弟,特么没脸见人了啊!”

    花世子的脸皮狠狠抖了两下,毕恭毕敬给九千岁鞠了个躬:“凤吟九?老子一直觉得我是这世上脸皮最厚之人,今日老子才知,这世上没有最,只有更。你特么简直就是厚脸皮的鼻祖,佩服,叶枫佩服得五体投地!”

    正如林若溪所料,玉笛是白瑾瑜最后的精神寄托。爱已付出,这辈子是收不回来了,但情人泪却实实在在在他手里,每晚,只要看着情人泪,他的心就是暖的。

    当初将雄珠交给林若溪,白瑾瑜也是存了点小心思,只要雌珠在,雄珠一定不会走太远。雌珠留在他手里,而雄珠却与林若溪贴身相伴,这般,便如同他与她贴身相伴。

    这心思有些龌龊,白瑾瑜如何说得出口,但爱到深处已成魔,他硬是让自己任性了一回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龙纤紫母蛊的出现,这个秘密白瑾瑜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。可是,既然雄珠和雌珠已经合璧,他岂能再继续装聋作哑?与其留在自己手里膈应溪儿和九千岁,也让自己良心不安,倒还不如痛痛快快成全了他们,也斩断自己最后的这份奢念。

    只是,决心下得很好,但实施起来,白瑾瑜的心是痛的。就好像一盏油灯,原本还有尚存的一丝丝火苗,如今,灯芯被人抽去,它永远都只能是一盏死灯。

    所以,说出将玉笛传给林若溪和九千岁这番话,白瑾瑜是违心的,也是硬撑着的。

    本来都痛得快要晕过去,哪曾想九千岁神来之笔,会说出这样一番厚颜无耻的话?白瑾瑜心中的忧伤登时被折腾掉了一大半。

    如同醍醐灌顶,他突然就悟了。什么夫妻石?什么情人泪?其实都是个笑话,只要能平平安安,只要能看见他的溪儿开开心心、幸幸福福,没有夫妻石和情人泪,又如何?

    佛曰,人生八苦,最苦的乃是求而不得。事实上,最苦的,乃是放不下。只要能放下,那么,何苦之有?

    以九千岁的奸诈,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说出这种话?所以,九千岁不仅仅是在挖苦打趣,还是在劝他放下。

    也恭恭敬敬给九千岁鞠了一躬,白瑾瑜展颜一笑。

    然后,他异常顺溜地唤道:“小吟九……”